「以司嶼的健康狀況來看,我認為他並不適合參加本次作戰。」時憶平靜地說出自己的想法,旁邊的司嶼睜大了眼睛看向她,但依舊沒有說話。
「目前他需要的是養傷,如果自動駕駛真的有效的話,我們也能夠儘可能地保護駕駛員的人身安全。而且本次作戰的難度極高,我們不能有任何閃失,根據報告來看,司嶼似乎還存在有...某些精神問題。」時憶的聲音越來越小,肉眼可見的是司嶼的臉逐漸白了下來,所有的血色都褪去,他的身體顫抖著,嘴巴稍稍張開,卻依舊沒發出聲音來。
時憶不敢去看司嶼的表情,她知道自己說得是有些過分了,但這都是基於現實,並沒有半分誇大。
唐述的手指再次敲起桌面,他輕咳一聲,估計也是沒想到時憶會這麼直接說出來,他轉而看向司嶼。
「你確實需要休息,這麼多年你一直處於高壓環境下,我理解你的心情,不過為了你著想,我們還是認為你不應該到前線去。」
「那是我的家。」司嶼咬著牙說,「我要親手血刃那些占領了我家的人。」
「我們不能增加任何風險。」唐述的手指停了下來,他的語氣轉變很快,如今聽來已沒有任何說服他的可能,司嶼轉頭看向時憶,時憶心虛地別開了臉。
見在場沒有人幫自己說話,司嶼也知道大局已定,他一言不發地離開了艦長室,時憶見狀也跟唐述打了個招呼先走了。
他落寞的身影讓時憶不大好意思跟上去,她當然是明白司嶼的心情的,畢竟這些人和他糾纏了數年,直到今天終於可以反擊了。
更別說司嶼的父親和牧榆的家人曾經被逮捕並斬首.....這都是血淋淋的債。
不僅是司嶼,牧榆和羅賽應該都迫不及待要回到月球了吧,雖然他們表面上沒說,估計也在暗自準備好面對這些了。
這樣就顯得落單的司嶼更可憐了,時憶正好也是要回宿舍,時憶遠遠看著司嶼,見他一個人等待列車的到達,而後他踏上了列車,時憶覺得這會自己過去肯定會很尷尬,於是避開他去了第二個車廂。
搖搖晃晃的列車安靜得只有呼嘯前進的聲音,時憶看著他靠著車廂,低下頭一言不發,長長的頭髮垂下來,只露出了有些許烏青的下巴。
時憶覺得自己好像從未了解過司嶼,她隔著車廂門觀察了一會,不管怎麼看都覺得司嶼有些可憐。
一股強烈的憐憫之心從時憶心底升起,她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或許是出於愧疚心,她打開了車廂門,走過列車的連接處,來到了司嶼所在的車廂。
對於時憶的出現,司嶼並不感到意外,畢竟他們一前一後離開艦長室,自然會在一個列車裡出現,他勉強地扯出一個笑容,看向時憶。=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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