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時憶調整好姿勢,幾乎是蜷縮在被窩裡,和一般的床墊不同,摺疊床在用料上就沒有什麼太好的保暖功能,如果不是時憶自己加了床被子,她現在只會凍得瑟瑟發抖。
「牧榆也說過這個床不怎麼舒服,你不用硬撐。」司嶼一眼看穿了時憶的窘迫,他嘆了口氣重新坐了起來。
「我跟你換個床睡吧。」司嶼掀開被子就要離開,馬上就被時憶制止了。
「不要。」時憶這句話說得中氣十足,讓剛準備穿鞋的司嶼下意識就停了下來。
「不過你能不能調一下溫度?我有些冷。」時憶縮在被窩裡說道。
司嶼啞然失笑,兜兜轉轉半天原來就是覺得冷了,為什麼不直接說出來呢?他來到入口附近把溫度調高了些,因為他自己身上不少傷,比一般人都要怕熱一些,才會把溫度調低。既然時憶覺得冷,司嶼也只好去衣櫃拿上一套清爽些的衣物,鑽進浴室換了套衣服。
時憶看著司嶼從浴室走出來,他換了身短袖和短褲,露出了滿是傷痕的四肢,或許這也是為什麼他不想以這個模樣示眾。
那些傷痕既有看似用利器造成的,也有槍傷,再有一些傷痕連時憶都看不懂,她別開目光不願再看。
司嶼沉默不語,他回到自己的被窩,再次背對著時憶側躺著,等他的思緒逐漸飄遠後,身後傳來了富有節奏的呼吸聲,聲音很輕,卻聽得人心痒痒的。
司嶼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他一點睡意也沒有,重新坐了起來,窗外的光照在他的身上,他一眼便看到了極其放鬆睡著的時憶,她半張臉埋在被窩裡,白皙的臉此刻看上去一點攻擊性都沒有。
一縷頭髮落在她的鼻樑上,擾得她有些不高興,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起伏的身體昭示她此刻睡得很熟。
司嶼看著她的睡臉,不自覺地伸手挑起那一縷髮絲,小心地攏到她耳後,她的耳垂很小,不適合佩戴任何耳飾,看上去卻很柔軟,他的手指也在不經意中觸碰到小小的耳垂,溫暖且柔軟。
司嶼就這麼肆無忌憚地看了好一會時憶的睡臉,等時間流逝了好久後,他的瞳孔兀地一縮,才意識自己做了怎樣越界的行為,他連忙收起手,原本觸摸過時憶的手指也像是被火燙到一樣傳來陣陣燒灼感。
他的臉瞬間變紅了,這違背了他的行事風格,司嶼握緊拳頭想要驅散掉那令人難忘的觸感,可越是這麼做,越能回味那柔軟的觸感。
為了甩掉眼前的畫面,司嶼連忙翻身躲進了浴室,在浴室刺眼的燈光里,他能透過鏡子看到自己那止不住的笑容,嘴角囂張地向上,好像與理性做著鬥爭,向來擅於偽裝的司嶼在這個瞬間明白自己終究是無法再次戴上面具,至少在時憶面前做不到。
「我絕對不會承認...」司嶼壓抑著聲音說,他用力握拳,指甲與掌心的接觸讓他清醒了幾分。 =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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