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黑暗中,他的手臂和脖子一側的青筋根根分明。
「我的人呢!」
蘇承葉臉色沉著,眼眸森然,清亮的嗓音中混著怒意,雨聲漸小,他咬後槽牙的聲音格外清晰。
躲在牆根處的中年女人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指向南邊的小屋。
蘇承葉面色緊繃,步伐沉重的朝著屋子走過去,一腳踹開門,看到縮在角落裡的女人衣衫不整,雙手雙腳被用繩子捆住,長發散亂不堪,腦袋虛弱的偏向一側,他的內心如同被針扎。
他的步伐慌張凌亂,利索地解開她身上的繩子,脫下風衣外套蓋在她的身上,又把她抱在懷裡,蹙起眉頭安撫。
「我不好,是我不好。」
兩人貼的很緊,姜品糖能明顯感覺到兩人之間體溫差異帶來的冷熱交換,男人身上不多的熱氣一點點往她的身體裡渡入。
她哭的視線模糊,一雙眼睛紅著,可憐極了,像個小貓似的鑽在他的胸膛里。
「他們碰你哪兒了?」
頭頂傳來男人狠實的話,冷酷到了極致,他的大手還摸在她的後腦上,五指穿過頭髮,一下又一下輕柔的捋順安慰。
姜品糖搖頭,小手穿過他的窄腰,緊閉雙眼,感受著他健碩溫暖的懷抱。
「他們撕了我的衣服,合夥......」
合夥□□她。
話音未落,她的聲音被突如其來濕潤的吻堵住,這個吻又輕又軟,從她的唇瓣一路吻到她懸著淚珠的眼角,最後落在她的額頭上。
「不會再有下次了,我們回家。」
蘇承葉把她打橫抱起來,大步朝著外面走去,院子里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十幾個保鏢,她沒有聽到聲響,看著黑壓壓的一批人,目光落在他們腰後別著的東西上。
好像是槍......
這些人是便衣警察嗎,也許是蘇承葉報了警。
她閉上眼睛,不再多想,再次咬住唇,兩隻手緊緊的攥著身上的風衣外套,看起來難受極了。
蘇承葉把她抱到車上,漆黑的眼眸盯著她的臉色看,用手背貼了貼她的額頭上,沒有發燒,緊張的問道:「怎麼了,哪兒不舒服?」
她咬著下唇,不吭聲,被咬破了的唇瓣滲出點點血珠,就算如此也不鬆口。
蘇承葉用一隻手從身後環攬著她,眉眼壓下,低下頭凝視著她,無奈的用另一隻手掐住她的下顎,心疼的聲音帶著威懾力。
「鬆口。」
姜品糖搖頭,她不能鬆口,絕不能鬆口,會忍不住發出聲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