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什麼來了?」她的語氣淡淡的。
裴述將目光移到她身上,笑了笑,「師姐心中可是有成算了?」
歲晚淡淡地睨了他一眼,沒做言語。
慕回將書簡扔到一邊,「你說這破案和捉妖有什麼不同?」
雲初學著他的動作,「我覺得還是捉妖來的實在,簡單,粗暴,還不用腦子。」
程還秀髮出一聲笑,「這倒比捉妖有意思些」,說罷他頓了頓,「我看了我手中的一小部分,這些多是男子,十七八歲,皆是在下山途中被殺,面中凹陷,身中血液全盡,修為盡失。」
須彌月歪了歪頭,「誒?你們不是在金陵剷除了一個邪教手法便是如此嗎?」
雲初來了勁頭,倏地起身恍然大悟,「對啊,只不過那些人沒有丟失性命,頂多是身體出了些毛病。」
慕回點頭,「嗯,我診斷的百姓中大多都是氣血雙虧,長時間沒吃好飯,病情擱置造成的,是不是因為他們只是普通人,並非修仙者,所以不用斬盡殺絕?」
裴述起身翻了翻他們面前的書簡,「嗯,我與師姐被押進殿中時聽那老頭說他是有病的,還揚言要師姐的修為和血。」
歲晚勾了勾嘴角,狡黠地看向他,「那不是你爺爺嗎?」
「爺爺?什麼爺爺?」
裴述臉上暈出一抹紅,「……咳咳,那是不得已而為之。」
「咚——!咚——!」
此刻外面的鐘聲突然響起,三長一短甚有規律,須彌月聽著好奇,「這什麼啊?怎麼還一會兒長一會兒短的?」
程還秀卻心中一沉,「不好,門中出事了。」
*
他們跟著人流來到了殿前,人山人海,面上無不露著恐懼和詫異。
歲晚一行人越過人群來到前排,才發現地上躺著一人,那人被白布蓋著,身邊站著四名弟子掩面哭泣,這些人歲晚有印象,是那日被程還秀五劍勝出的道源仙門。
他看了看站著的四個弟子並沒有吳清季,那這躺著的……
「就是你們!就是你們殺了師兄!」
為首的弟子看見他們過來面目猙獰,沒有猶豫地就要拔劍,得虧他身邊的同門眼疾手快攔了下來。
這人歲晚也有印象,是吳清季的師弟,吳冕。
程還秀上前對著躺著的吳清季作揖後又看向他的師弟,「我與你們素昧平生,何來仇恨殺你師兄?」
歲晚:……還沒平生呢。
吳冕淚流滿面,「那日我等與青雲宗比試完之後本想收拾包袱歸家,可翌日去敲師兄的房門時無人應,推門而入卻發現空無一人,我和師弟並未想多,以為師兄是先行一步歸家,可當我等返回仙門時卻並未有師兄的身影,門內同門皆說未見過師兄,我這才意識到不對,沿路尋找師兄的下落,最終在天劍宗不遠的竹林里找到了師兄的……屍體。」
歲晚上前,「那你又有何證據是他們下的手?」
吳冕蹲下身,掀開了蓋在吳清季面上的白布,露出來了他的胸膛,大小不一的傷疤上竟然冒著星光,這畫面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這……這不是金陵的絕學星河劍舞嗎?」
「天啊,竟如此壯觀,早便聽說星河劍舞美得不可方目,竟連傷口也如此……」
「那就是青雲宗乾的唄,誰不知道星河劍舞是他們的絕學?外人想學都沒機會。」
「真看不出來啊,已經贏了比試,何故殺人滅口?」
程還秀也詫異,凡是星河劍舞所傷,傷口皆不能癒合,血液化作星點,直至身體乾涸。
「歲姑娘,我們並未……」
歲晚點頭,正欲說什麼後面來了浩浩蕩蕩的弟子將他們幾人圍住,為首的長老喚作風行,只見他拂塵一甩,冷聲道:「將青雲宗一行人押入地牢,聽候發落。」
程還秀依舊據理力爭,「長老,我等這些天一直與逍遙宗眾人在一起,並未離開過住處半步,長老若是不信可查問。」
風行面不改色,手一揮一個個繩索就落在了他們的身上,「證據確鑿,還敢狡辯。」
須彌月在身後氣急敗壞地大喊,「瘋子!不分青紅皂白就隨便抓人的瘋子!若是讓我師父知道,分分鐘踏平天劍宗!」
風行看向她,手一揮,須彌月便再也發不出聲,只能悶哼抗議。
歲晚想勸阻,卻被裴述拉了回去,「師姐,情況不明,切莫惹禍上身。」
歲晚張了張唇把將要說出口的話又咽了下去。
*
夜晚,歲晚孤身一人來了圖書閣的密室,果不其然看到了正在悠哉喝茶的玄樞,她一劍扔了過去,正好穿過茶杯的中心,劈里啪啦碎了一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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