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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會打獵,每次打好獵都會將肉和皮毛拿去山下的集市上去賣,沈枝秋廚藝極好,每次淞淞買了菜上山都會讓她做飯。

沈枝秋眼睛看不見,但好在修仙者自由的天賦便是耳力極好,這讓她很快適應沒有光亮的日子。

誰也沒有過問對方的過往,但二人中間卻未曾有過隔閡,淞淞會跟她講她遇到的趣事,沈枝秋會認真聽著,聽到興時會笑著評價兩句,雖然大部分時間都很寡言,但好在淞淞活潑,二人正好互補,從未有過尷尬之處。

但好景不長,美夢做多了,噩夢便會蜂擁而至。

綏歷三十五年,春。

昨日淞淞下山採買,便再也未回來。

沈枝秋從醒來起便沒有離開這個院子一步,如今淞淞遲遲不歸,她必須要下山一趟。

她拿起來了帷帽,披了件披風在身上便匆匆下山。

她看不見,不知道走了多久,摔了多少個跟頭吃了多少泥腳下才感覺踏上了平地。

直到下山時,她身上已泥濘不堪,臉上和手上也有大大小小的劃傷,裙擺被染上了污漬,可此時距離她剛下山已經過了一天一夜有餘。

來到了陌生的集市,可這裡卻沒有淞淞跟她說的那般熱鬧,甚至說沒有一人,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難以形容的腐臭,混合著草藥焚燒煙燻味和死亡的氣息。

她摸索著漫無目的地走著,突然面前一陣喧鬧,她憑著聲音走過去問道:「敢問發生了何事?」

那陣喧鬧一下子便停了下來,有一男子顫抖著聲音跟她說,「你……看不見?」

沈枝秋點頭。

「如今瘟疫橫行,姑娘,你快些走吧。」

「那你可曾見過一女子?那女子比我矮一些,性情豪爽,經常來此販賣獵物。」

「……」

那陣喧鬧聲又重新起來,但卻無人應答她的話。

沈枝秋急了,但她只能拼命地形容和用手比劃。

「姑娘,你說的是淞淞姑娘吧?」

一個老者咳嗽著應著她的話。

「對對,老人家,您認得她?她如今在哪?」

沈枝秋聽見對方嘆了一口氣,似乎醞釀許久才說出口,「她染了瘟疫,應該是被官府送往城外燒了。」

沈枝秋的耳朵一下子便聽不見了,本來以為自己找到的欣喜也在此刻被突然澆了一桶涼水。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出來的,回過神來時自己便站在了荒蕪一人的街道上。

她手中施法開了天眼,這是透支壽命的法術。

但沈枝秋卻顧不得,她心裡想著,就讓我最後看一看這個世界。

曾經繁華的市集如今成了一片死寂,攤位上堆著腐爛的蔬菜和水果,蠅蟲在周圍嗡嗡作響。

屍體被隨意放在路邊,裹著破舊的草蓆。

她轉身往回走著,從毫無生息又到了方才的喧囂。

醫館人滿為患,人們面色蒼白,眼神中透露著對死亡的恐懼和對生的渴望,角落裡一對母子緊緊相擁,孩子蜷縮在母親的懷中,不過二三歲的稚童,她的眼睛閉著,母親的手緊緊握著孩子的手,低聲抽泣著。

沈枝秋一路走向城外,看見守衛皆戴著布巾遮住口鼻,偶爾有馬車路過,上面堆滿了裹著草蓆的屍體,上面蓋著一層白布,準備運往城外的亂葬崗。

夜幕降臨,城中卻始終籠罩著死寂,它的上方像是籠罩著一雙手,緊緊地握住這座城的命門,讓城中的每個人都喘不過氣。

沈枝秋手中化劍,腳下輕躍登上城門,對上守衛疑惑的目光,沈枝秋只手輕輕一揮,為他們下了一劑安眠香。

她手中結印,口中念訣,很快一個巨大的罩子便籠罩整個望月。

沈枝秋握緊了劍柄手中一揮,一聲哀嚎便劃破天際打破了這寂靜。

古有記載,有一種怪物狀如牛而白首,一目而蛇尾,其名曰蜚,所到之處水源枯竭草木凋零,常伴有疫氣,方才觀望之時她便發現了這一點,只不過這個蜚喜夜間出沒,她只能硬生生挨到晚上去捉它。

蜚睚眥必報,沈枝秋靜靜地站在城樓之上等著那妖獸來尋她。

「方才是你的劍氣?」

它怒吼。

沈枝秋不想跟它過多言說,舉了劍便去刺它。

「自不量力。」

那妖獸修為甚深,一來一回竟然不分伯仲。

「我看出來了,你大限將至,何必跟我在此浪費時間。」

它依舊吼著,它不是傻子,看出來了這人是來殺它的。

沈枝秋咬破手指眉心一點,血氣划過劍身,剎那間發出耀眼的紅光,「離字,星火燎原。」

她只有這一次機會,所以必須必須盡全力。

蜚見勢不妙要逃,可終究快不過她的劍。

劍身劃開它的身體,伴著火光血液四濺。

沈枝秋扔了劍雙手結印建陣,那些血液融入到了陣中化作了陣法的一部分,她口中念訣,用儘自己最後的氣力讓陣法擴大至全城,最後與這座城融為一體,發出瞬間刺眼的白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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