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帶著試探的味道,可紅棋只是冷笑著將棋盤上唯一的紅子轉向前方:「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血鬼勾唇轉移了話題:「不是說有事?獨行人和白巫這個時間沒到估計也夠嗆了,別耽誤時間。」
沒理會她的態度,紅棋攥緊棋子胎眼注視著下方這些哪怕一同看著自己也看不出一絲一毫敬畏的臉,力度大的幾乎要將那枚棋子捏碎。
長久的沉默過後,他終於開口:「確實有事。」
說這話時,他森然的目光從手中頭戴王冠的棋子上移開,最終落在前方,一字一頓:
「我聽說,有人追隨規則宣布的罪人!」
話音落下,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沉默過後,晨枝很輕的眯了下眼,試探著開口:「你是說白巫?」
「白巫?」
紅棋冷笑一聲,徒然拔高音調:「何止!」
紅色棋子在他手中徹底崩裂。帶著不詳味道的氣息從這枚碎裂的棋子中強勢蔓延,朝瞬間起身的天鴿撲去。
兩股力量毫不退讓的猛然相撞,帶起劇烈波動。
驟然炸開的風暴讓整個會議廳徹底淪為廢墟。邊緣處,晨枝抹了把臉上沾染的菸灰,抬手驅散濃霧。
濃霧之下,天鴿的白紗之下沾染上一絲血跡,而另一頭的紅棋則鬆開捂住胳膊的手,任由點點血痕浸染衣袖。
這一幕讓晨枝皺了下眉,然而還沒等他有所動作,就聽門外傳來一道帶著驚訝的聲音:「各位這是不拆副本了改拆怨都?」
所有人同時朝那邊投去目光。
看清來人,腐伯爵眼底閃過一抹暗色:「你怎麼進來的!?」
責問的話剛說完,下一秒,他就看到了緊隨其後的白巫和劣池。
現場古怪的氛圍根本沒能影響到他,視線在神色各異的眾人身上依次停留,最終和前方帶著恨意的目光交錯。
黎忻挑眉:「說真的,雖然我也不怎麼喜歡你的先祖,但他們好歹還有禮貌。」
雖然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但看到這張那時和祂站在一起的臉,紅棋咬著牙一字一頓:「是!你!」
巨大的紅色棋盤在所有人反應之前從地面之下直接顯現。空間在迅速封閉,而巨大的棋子則從上空轟然砸落。
察覺到他想幹什麼,血鬼不可置信的抬頭:「你瘋了嗎,紅棋!?」
「別緊張女士。」站在中心棋子之上的男人冷笑著開口:「我不會對無辜者出手……不過,你確定自己無辜?」
瞳孔驟縮,血鬼臉上失去了一貫從容。
她沒想到紅棋能在這種場合直接撕破臉,也沒想到消息會泄露。
哪裡出了問題?有人叛變還是……
「別想了。」察覺到她難看的臉色黎忻有點無奈:「你們能想到他在規則的眼皮子底下出了問題,就沒想過他為什麼能做到?」
一個想法從天鴿腦海中一閃而過,讓她的身體不自覺繃緊。
而同一時間,黑茶終於帶著點迷茫開口:「什麼意思?」
她以為自己從副本出來已經知道很多了,但沒想到還是漏了重點:「不是,沒人告訴我來開個會還要打架啊。」
聞言,黎忻遺憾:「那你現在知道了。」
與黎忻依舊不緊不慢的態度不同,紅棋看著依舊在觀望的眾人,聲音發冷:「各位,規則的通緝犯就在這兒。無論是規則獎勵還是即將到來的眾神遊戲,各位似乎都沒有冷眼旁觀的理由。」
說完,他陰沉的目光依次落在每個人身上,可除了腐伯爵有所動容,就連夜鴉也沒有任何表示。
沒料到這個反應,紅棋繃緊的聲音有一瞬間的嘶啞:「夜鴉,我希望你能做出正確選擇。」
與此同時,黎忻同樣看著遠處身形利落的女人,朝身側的黑茶低聲開口:「我怎麼覺得……」
「你覺得的沒錯。」對這傢伙的判斷力有所了解,黑茶沒聽完就直接打斷:「不過我提醒你,單論打架這裡沒人能勝過她,你最好祈禱自己能把她說服。」
聞言,黎忻挑眉:「你不能代勞?」
「不能。」黑茶麵無表情:「黑夜可沒有同伴情只有競爭者,況且我們還不是一個種族。」
說完,黑茶上下瞥了黎忻一眼,想起什麼般補充一句:「哦,對了,她應該已經看出你的力量來源。但沒用,黑夜狼族只認可強者,它們連代理人都敢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