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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他們四人全部被送往人民醫院,但女警和另一名老警察還是因為肺部感染去世,何十五跟瘦高個活了下來,但也面臨著一輪接一輪的審訊。

不僅是因為警員無故失蹤,還因為警局後來派人封鎖古佛洞進行地毯式搜查。結果既沒找到他們說的那個神像和死去的警員屍體,也沒有找到他們挖出來的那個洞。而且佛洞深處的牆壁厚度足有數米,單憑人力想要挖通難於登天,可幾人手上的傷口卻又證明他們確實經歷了長時間的挖掘工作,整件事前後疑點眾多證據相悖,一時陷入僵局。

更糟糕的是,不久後,瘦高個就瘋了。

他總說自己身體裡有蟲子,甚至能聽到蟲子在啃食他內臟的聲音。但是被帶去檢查,又沒查出什麼問題。直到離開洞窟後的第三個月,他用一把磨尖了的勺子劃開了自己的肚皮。

精神病院的護士聽到聲音進門後差點被嚇昏過去,就看瘦高個坐在滿地鮮血里,抓著自己的腸子在一寸一寸的找蟲子。

最後一個警員也死的這麼離奇,相關部門就更不可能放何十五離開了。但那時何十五的身體也已經出現問題,他開始能聽到奇怪的聲音,這種聲音很難形容,沒有任何來源,往往是突然出現在他的腦子裡,而且還很熟悉。

這個聲音最開始只是叫他的名字,後來開始不停地讓他去一個地方。何十五每周有一天放風的時間,他就用這時間去查這個地方的資料,該位置最開始是沒有漢語名字的,甚至是最近十年地圖上才有了這個村鎮的名字,是位於興安盟突泉縣附近的一個小村落,只有幾十戶人家。

何十五想去這個村子,但當時的情況不可能輕易放他走,不過很快他的身體狀況每況愈下,他開始發現自己身上的皮肉變得越發鬆弛,能看到皮膚下有細長的東西在遊走,甚至有一天在洗澡的時候,他將自己大腿上的皮膚完整的提了起來。

何十五終於明白過來,他要被蛀空了。

而前往那個村子,或許是唯一獲救的方法。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有人找到了他,並出示相關批准文件,將他從被關押的地方帶了出來。

這個人他十分熟悉,但卻還是第一次見。

027研究院的院長,鄧秋鳴。

「後來就是老鄧把我帶到了這裡,讓我一直看著親王墓,後來老徐也來了,我就給他當護工照顧他,一直到現在。」何十五道。

顧行馳打量著何十五,他知道這老小子肯定有些話沒說全,但是能講出這些對他來說已經是巨大的線索,不過……

「你為什麼沒出事?」他問,「當時的警察死的死瘋的瘋,你為什麼沒事?」

「具體情況我不清楚,但是鄧秋鳴當時跟我說過一句很奇怪的話。」何十五回憶著,臉上的表情有些晦暗難測,

「他說,對不起。」

冰冷的辦公室里,鄧秋鳴那張嚴肅乾瘦的臉上沒有一絲情緒,他看著何十五,許久後才開口:「我送你去那個村子,但是從今往後,你不能再離開,就算出去最遠也不能超出三十公里的範圍。」

何十五當時也不過二十多歲,當然想問一句憑什麼。

但鄧秋鳴一句話就堵住了他的所有疑問。

鄧秋鳴問他:「你是想要清醒地死,還是糊塗的活。」

何十五沒魄力沒本事,何十五想活命。

「聽到的那些聲音,你絕對不能回應。」何十五語氣嚴肅,不容悖逆的顧行馳說,「一旦回應就會被迫建立聯繫,就會像我這樣。」

顧行馳點點頭,最後問他:「拉以普是什麼意思?」

何十五蹙起眉:「只有這個發音嗎?我還真沒聽過,但拉一般是代表神,還是主神高位神的意思,拉以普或許也和這個有關係。」

此時天色已經很晚,室外溫度已經降至零下二十幾度、顧行馳和白玉京便沒再返回招待所,而是留在另一間偏房湊合了一宿。

這間屋是徐本昌跟何十五的工作間,屋裡大多都是製作木雕的廢料和工具,擺放雜亂,只有個一米二的單人床墊,兩個人躺很勉強。不過小情侶嘛,往床上一躺感覺和平時睡兩米的床也沒什麼區別,反正都是抱在一處。

顧行馳一開始還拿著珊瑚手冊和照片跟白玉京討論,後來說累了就看著床尾木柜上擺放的小木雕出神。他小時候顧勤鋒好像也送過他一些木雕,不過不是這種神像,而是一組小動物,兔子老虎什麼的。

他望著那些木雕,直到困意來襲,思緒漸漸下沉,沒入黑暗。

有光。

顧行馳緩緩睜開眼,看著眼前的一切有些茫然,但很快他就認了出來,這是顧家老院的庭院。

他抬頭環顧一圈四周,在庭院的角落裡看到了一個將近十平方米的泥地,這裡原來是個池塘,不過自從顧行馳三番兩次掉進去險些溺水後,顧勤鋒便叫人把池塘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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