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親王和長寧相對而視,互相交換著溫暖的笑容。
他們的笑聲掀起了一陣陣風聲,將落在雪地上的雪花都掀起來了,在他們身邊飛舞,與二人的衣著融合,仿佛一場仙境般的盛宴。
當天晚上,京中定北侯後門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停駐了下來。
守門的小廝一見來人,臉上的笑意擋也擋不住,「您來了,快請進!」
聲音熱情地仿佛自己才是他們家的主子一般。
沈樂菱眉心微皺,但到底沒有多說什麼。
那小廝依舊不經通報就將她引到了前廳,一路依舊暢通無阻,沒遇到任何巡視的護衛。
但每每路過路邊的大樹時,沈樂菱都忍不住抬頭瞧上一眼。
想著這冰天雪地的,那些護衛是否始終站在上頭。
剛進前廳,一股熱氣便撲面而來。
廳中有四個小廝正在放火盆,還有兩個正往主位身後的兩個古色古香的爐子裡添著碳火。
沈樂菱脫下身上銀灰色的披風,剛坐下,絲雨便道:「小姐,既然已經到了侯府,奴婢能不能先去看看檀雲,這都一年多了,也不知她的傷勢養得怎麼樣了?」
沈樂菱見她神色焦急,瞧了眼一旁的小廝。
那小廝笑道:「自然可以。」
說著手一拍,剛放下火盆的一人便走上前來,「帶這位姑娘去檀雲姑娘的院子裡去。」
定北侯府的小廝都是訓練有素的,給沈樂菱上完茶水後便只留下兩人呆站在屋中角落,連呼吸聲都極輕,若不是偶爾抬頭還能看見有個人,很容易忽略掉他們的存在。
前後不到一盞茶的時間,段駿澤便走了進來。
「沈姑娘,好久不見。」
他的嗓音不似從前清冷,多了分醇厚,與不易察覺的歡喜。
沈樂菱也站起身來,露出了一個得體的笑容,「段世子別來無恙。」
說完,這才仔細打量了一下面前之人,他披著銀狐皮大氅,裡面著著一件黑色錦袍,腰帶上綴著流光閃閃的金色絲絛。
五官還是那個五官,但明顯清瘦了許多,皮膚也比從前白皙了,看起來沒有從前那份給人的壓迫,反而多了分嬌弱少年的感覺。
沈樂菱在看段駿澤的時候,他也在觀察著她。
她依舊還是江大河的那副打扮,連臉上的那顆痣的位置都一模一樣。
但身量長了不少,好似已經有他肩膀高了,模樣也張開了些,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還是一樣,仿佛能看透人心一般沉靜。
「怎麼?有什麼不對嗎?」段駿澤見她一直打量著自己,狐疑地開口。
沈樂菱回過神來,笑道:「段世子這一年多來清瘦了不少,看來所中之毒很是厲害啊!」
段駿澤看著面前男子打扮的少女,生平第一次心中發虛。
父親已經送信回來,將他如何將沈樂菱誆騙回京的前因後果,說了個明明白白,還讓自己提前裝病,莫要穿幫了。
但騙阿菱,段駿澤猶豫再三還是覺得坦誠相待為好。
果然今日他一見她那雙眼睛,便知曉,阿菱怕是早已猜到自己被騙了。
他拱手行了一禮,頗為抱歉地道:「家父遠在北境多年,對京中種種難免有些誤會。還望沈姑娘莫怪,我並未中毒,只是這病要裝得像一下,難免有事要服下一些東西,家父他...也是關心則亂罷了。」
沈樂菱倒是沒有想到時隔這麼久,他依舊如此坦白,反而關切起來,「哦?那段世子平日所服的藥沒問題嗎?」
「雖有些厲害,但還不至於傷身。」
沈樂菱頗有些不放心地道:「那一會還是讓絲雨把世子把把脈吧!」
說完覺得不妥,忙補充道:「小女子並非有其他目的,只是...」
段駿澤打斷了她的解釋,「你放心,我是相信你的!」
他的話說得太快,反覆打從心底就是這樣認為的。
沈樂菱不知為何,心中一時有些慌亂。=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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