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雨也被噎得一時無語。
這時院子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不一會楚瑜的身影出現在了院門口。
沈樂菱見他如此焦急,對身旁的檀雲道:「去問問出了何事?」
不一會檀雲回來,「他說楚偵楚凡回來了,世子讓您快些去書房。」
沈樂菱看了看自己還半濕的頭髮,只是讓他們先行商議,自己一會再打。
等沈樂菱絞乾了頭髮,匆匆趕來時,段駿澤和謝濤已經將事情問清楚了。
見她來了,段駿澤又主動承擔起轉述的任務,雖然楚偵楚凡都在面前。
「前些日子他們查到,貴妃娘娘出嫁前,丁府一共住過七位舉人,其中三位如今都身居要職,剩下的四位其中有兩位,因身子熬不住第一次未曾上榜,丁相惜才,留他們府中又住了兩年,和貴妃娘娘回家省親的時間也對得上。」
「其中一位正是魏徵!」
魏徵!
難怪他到死都一直對丁家忠心耿耿,原來還有這樣一段故事。
「那另一個呢?」
「另一個姓樊,叫樊葉之,曾是林州鄉試的解元,楚凡去過他家鄉,據說他從小才思敏捷,長得又氣宇軒昂,十七歲便中了解元,在林州一時風頭無兩。」
才思敏捷動人心,氣宇軒昂吸人眼。
二人相遇之時,丁貴妃也不過是個待字閨中的少女,確實很難不被這樣的少年所吸引。
「後來呢!」
「後來,在聖上登基的前一年,丁相府中不知怎麼丟了兩本孤本和先皇賜予的一塊玉佩,丁相命人搜府,最終在樊葉之的房中搜到了。因他有功名在身,丁相也不能隨意處置,便將他送到了京兆府中了。」
沈樂菱聽完冷哼道:「怕是送到京兆府的不過是個口不能言,手不能寫的行屍走肉罷了!」
「楚偵去找了當年接觸過這個案件的人。只有一個潦倒的獄卒還記得,說那個書生被送去的時候已經半死不活了,他當時還嘲笑過,讀那麼多書,還不是盡做些偷雞摸狗的事。誰知那書生聽了這話變得異常激動,仿佛在辯駁什麼。」
「那老獄卒見狀,也猜到他可能是被冤枉的,但他也不敢管,就裝作不知道,再也沒有和那書生說過話了。幸好那一日他只是幫另一個獄卒頂班,上面的人不知曉他當夜去過牢中。」
沈樂菱聽出了他這話的不對勁,「你的意思是,和那樊葉之在牢中有來往的,連獄卒都出事了?」
段駿澤點頭,「莫說獄卒,當初只要和樊葉之出事後有過接觸的,在五年之內不是遭了意外,便是突發急病。」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將事情的大概脈絡釐清後,謝先生還是忍不住開了口,「哎~這丁相如此謹慎,就算我們已經猜出了那楚王...但想找到證據,怕是難啊!」
「就算找到了,也不知龍椅上的那位能不能等那麼久!」
沈樂菱問道:「聖上又出什麼事了?」
「今日一早,聖上去了大朝會,開到一半,便匆匆被身邊的內侍扶回了乾清宮,到現在還未露面。」
段駿澤的聲音也帶著一絲沉悶。
沈樂菱卻突然笑出了聲,「世子、謝先生不必憂心。」
謝先生挑眉:「沈姑娘難道有什麼好主意了?」
這段時日他與沈姑娘算是亦師亦友,對於沈姑娘的聰慧和機敏也著實感覺佩服。
甚至不止一次嘆息,可惜沈姑娘不是男兒身。
然而沈樂菱在他一片期翼的目光中,緩緩搖搖頭。
又在他眸中漸漸黯淡時,親啟紅唇,道:「若是小女子說,這事本就不需要證據呢?」
第380章 現在沒有?
「又或者說,不需要我們去找證據。」沈樂菱的聲音婉轉好聽,帶著一種莫名的蠱惑。
「你們在門口守著,不准任何人靠近!」段駿澤意識到接下來的談話十分重要,楚偵楚凡都派出去看門去了。
「不需要證據?」謝先生喃喃重複了一遍。
隨即興奮地一跺腳,站起身來,「是啊!此事涉及皇族血脈,事關重大,只要將風聲傳了出去,聖上、齊王自然會將他查個清清楚楚!」
「如今那位身子差成這樣,怕是不出兩三個月,便要有新皇登基了,齊王的年紀尚小,心性不穩,又極為貪玩;楚王雖性子莽直了些,但已經成婚,聽聞楚王妃已有了身孕,若不出什麼大問題,那位應當會傳位於楚王。」
「若是楚王的出身有了疑點,以齊王和他身後人的性子,必定不會善罷甘休!他們鬧得不可開交之時,便是侯爺和世子......」
聽了謝先生的分析,沈樂菱點點頭順著道:「還有一點,在楚王和齊王的皇位之爭中,必須要讓楚王贏下才行,這樣侯爺才能有理由不聽他們二人任何一個的調令,畢竟一個名正言不順,一個名不順而言正,然後只需等待時機,便可以匡扶大魏,甚至為景瑞帝報仇的名義起兵!」
謝先生短暫的興奮過後,又找回了理智,「不知沈姑娘覺得,我們何時開始在京中散布謠言地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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