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椅上的聖人倏然起身,手背青筋暴起,撐住一側龍頭扶手,看向夏秉言的目光忽然間恢復了二十年前那般鋒銳,「難道說,朕的兒子,要謀反?」聖人子嗣不多,除故太子外,只有三個兒子成人。一早就由先太子請封親王,此時也在朝上。
三王聞言連忙跪倒,不敢發一言,只連連叩首,連為自己申辯的話都不敢說。
夏秉言驚愕抬頭,「臣萬死不敢有此念!」齊桓趙武都出來了,這難道不是誅心之言?
滿朝文武此時盡皆跪倒,但無一人敢進言聖人早立東宮。
聖人目夏秉言良久,方才揮袖,「著錦衣衛指揮使周璋赴江南勘察,都察院、大理寺選官前往。」這就是要查巡撫和布政使有沒有科舉舞弊。
明明這件事聖人已經翻篇兒,卻在眼下又提了出來。
聖人只說了這一件事便退朝離去,並未提到白閣老和夏秉言,讓人一時摸不著頭腦。
而更讓人頭疼的是都察院和大理寺的長官,雖說陛下讓選官前往,可到底要怎麼查,聖意不明。更何況其中還牽扯著一個閣老一個太傅,想致仕的閣老現在還是閣老,無實職的太傅現在還是太傅。地方上還有兩個大員,都要謹慎對待。
況且,聖人親指的那個錦衣衛指揮使周璋,他只有十七歲,以其為主官,能查個甚麼結果出來?
聖人一走,三王也趕緊跟在身後,夏秉言還跪在丹陛之下,白成理小跑上前扶起父親,陸太傅陪在一旁。朝臣們三五紮堆,仿佛像是菜市場一般。
夏秉言語出驚人,把立儲的事捅到明面兒上。聖人對此明顯是迴避之意,不然不可能派一個還在國子監進學的錦衣衛指揮使去江南查案,這不像是要一查到底的模樣。
首輔和太傅對視一眼,俱苦笑起來,只怕最近一段日子要不太平了。誰也不敢去揭聖人的瘡疤,到底聖心何在,群臣尚不知曉。
雖然本朝沒有立皇太曾孫的先例,但以當今聖人的人望,似乎不是不可以做到。
御前廷議以一種荒唐的模樣宣告結束。立儲之爭、科場舞弊,似乎哪一件都能興起大獄。
關乎國本朝綱的大事,從來是不能輕拿輕放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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