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越少,事越大。「我料到如此。」江宴向江澈示意,然後道,「這原是留給你以後成家的,今見你有所短缺,你都拿去。」
江澈捧起一旁放置的木箱遞給他,他接過打開,滿滿地鋪著金條,他實在緊缺,取出一塊。「爹,我不能拿完。」
江宴:「都是你的,拿著,我留著它便是死物。你拿去用興許能發揮些價值。」
他跪下磕頭:「謝父親……」
江宴:「你我父子一場不必說這些。你既然執意一人在外,一定要平平安安。」
他:「會的。」
江宴:「時辰不早了,那我回去了。」
他起身與江澈一起扶江宴到門前。江澈:「百米外有軒車,我扶爹過去就好。」
他:「好。父親一定保重身體。」
江宴:「自然。」
送走兩人後,他回到堂屋,玉堂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坐在桌前埋頭吃飯。他忙的坐下,給自己置上碗筷,然後分走半隻雞、半碟青菜到自己碗裡。這一年裡他學會了搶食,而且在玉堂面前吃飯要是不積極,這廝絕對不會留一口。
玉堂一邊啃著雞腿,一邊道:「我從清蒸鱸魚那裡拿了密報,有兩件有意思的事。一是戶部侍郎柏語告老還鄉,便有人要爭這個官職,其中就有張知,之前跟你說過的,他是戶部度支主事,在戶部幹了十年,一直未有晉升,眼下有這個機會,可單以資質論升又勉勉強強,所以想從科試博個前茅,增加晉選籌碼。生意不就來了。我改日登門拜訪。」
戶部掌管天下土地、戶籍、錢穀、貢賦等等事宜。
他現在變得十分敏感,道:「我不方便出面,你也去拜訪一下柏語。五十歲,不至於告老還鄉。」
玉堂:「你疑心什麼。」
「我懷疑這個姓張的我見過。」那晚在韶州知府,隔著屏障,他看得不太清晰。「如果是他,必要讓他高中狀元。」
攀得越高,跌得越重。
玉堂揚眉看他:「狀元爺好魄氣!這不得宰他三萬兩。也不知他拿不拿得出。」
他:「拿不出是他清白,拿得出我就要他死。」
因為拿得出的每一分錢,都可能是韶州帳目虧空的真正原因。而辭職的柏語可能從韶州呈上來的帳目中看出了什麼名堂,而明哲保身。
玉堂頓了一瞬,頗為驚訝道:「你現在這麼歹毒了?」
他:「不正如你所願?張知之前不是說要借李問的手弄死你嗎,順手的事。第二件事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