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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時有太多疑惑,不知從哪裡問起。

他還困在「久別重逢」的複雜情緒中,蕭遣便繞過他,將一疊紙箋和玉堂的考文放在桌上,平靜地談起公事:「經過此事,陛下意識到科場存在弊病,而你這條官場的混魚最知道弊病在哪,又你對玉堂的考文頗有想法,便許你擬一套律法整肅朝綱。這是你戴罪立功的機會。」

在蕭遣面前不可太失儀,他下意識捋了捋亂糟糟的頭髮,又將滿是褶皺的衣裳扯平,規規矩矩地站到蕭遣跟前。「陛下看過玉堂的科文了?」

蕭遣點頭。

他:「陛下饒恕玉堂了嗎?」

蕭遣搖頭:「你是初犯,陛下才勉強寬赦,玉堂是重犯,還殺了聞既,罪無可恕。」

他藏在身後的手緊張地捻弄著手腕上的葫蘆珠,咬住了唇還是止不住哽咽,一想到玉堂三十年昏暗的人生及這樣的結束,他便覺得苦,無邊無際的苦。

「我想不到你回來後竟會與他們朋比為奸。在我面前,你應該有不一樣的說法。」蕭遣冷漠的聲音裡帶有某種懇切。

門外必有蕭郁的監聽。他吸了下鼻子,道:「我沒想過會失手。當得知殿下身亡那一刻,我就對朝廷失望至極,與其醫治朝廷於疲敝,不如跟奸佞一同做敗大齊。」從這個角度闡述動機,頗為合乎一個變態的心理,比純粹的貪婪更有說服力。

蕭遣:「你忘記曾經跟我說過什麼了嗎?」

他跟蕭遣說過太多。「哪一句?」

蕭遣:「與我一起守護大齊。」

這句話現今聽來,既幼稚又狂妄,到底是年輕氣盛時才說得出來。

他:「可是朝廷殺害了殿下。」

蕭遣糾正道:「奸佞是奸佞,陛下是陛下,不能混作一談,陛下是你的家人,你要做敗大齊,想過家人嗎?再者,你敬我,卻在我死後,非但沒有扶持我的兄弟,更聯合奸黨一起欺負他。像話嗎?」蕭遣的聲音很輕,輕得似怕什麼碎了。

他眨著眼,將淚水止在眼眶,跪下道:「殿下回來我就不恨了。我甘願受罰!」

「我又成了你的藉口。」蕭遣嘆氣,再三問道,「做敗大齊真是你的初心?」

「我錯了!」他再三認錯。

蕭遣起身離開,他連忙攔在門前。「是誰截殺殿下,殿下如何逃生,這半年去了哪?身子都恢復了嗎?郭沾呢?」

蕭遣對上他的眼睛,珀色的眼瞳終於有了一絲柔容,語調卻十分寡淡,像個痴兒一板一眼地回答:「在查,倖存,好了,郭沾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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