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仙人呢。
「不了不了,阿霧姑娘的話我還能不信嗎?」
孟多金當然不敢進去了。
昨晚的事情他雖然不算全程參與,但是王爺的慘狀可是明明白白的看到眼裡了。
如今在他的心裡,那位項仙子可不是普通的仙人,而是連他家王爺都能馴服的那種大羅金仙。
孟多金手指在額頭抹過,擦乾了因為緊張漫出的一層薄汗。
「你是不知道,王爺昨夜離開前還特地囑咐過我好幾遍,說莫要讓那位受到驚嚇……」
天知道當時他看到王爺胸口扎著刀渾身是血的模樣都快嚇哭了好嗎?想到王爺拔刀的時候還囑咐阿珈務必保存好那柄『定情信物』的模樣,孟多金就感覺一陣窒息。
如今只能慶幸,自家王爺看上的是個仙人,不然以她兩這種相處方式,要普通女子估計已經被嚇破膽了吧?
「驚嚇啊……」阿霧深深地嘆了口氣,誰能嚇到那一位呢?
「還好項仙子不是那種會被輕易嚇到的人,否則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從搖光君的手裡,將她留在衛所了。」
「說到這個,搖光君的情緒如何了?」孟多金朝著實驗室的方向望了一眼,不自覺的壓低了聲音:「我聽人說,她早上差點動手了。」
「嗯,王爺昨晚把她打暈的事情徹底惹到她了。」阿霧嘴角抽了抽,想起早上的事情有些心有餘悸:「今早上起來,又看到項仙子一身是血的模樣,她就……直接動了手。」
當時項仙子的被子和衣服上全部是血,面色又蒼白可怕,如果不是對方呼吸沉穩只是睡著而沒有受傷,估計今兒整個衛所的人都要給項仙子陪葬。
但即便如此,他們那群暗衛十個裡面也躺了八個……剩下的兩個也沒好到哪兒去。
說實話,阿霧今兒算是真情實感的體驗了一番自己和搖光君之間的實力差距。
那不是溝壑,那是隔了一道深淵啊。
他們也算是精英高手,可今早二十多個人一起動手也只能勉強壓制住搖光君幾息而已。
這還是在搖光君顧慮著屋裡的項仙子,沒有放開手腳的情況下……
想到這兒,阿霧腦袋更疼了。
她怎麼感覺項仙子身邊儘是一些腦子不正常的瘋子呢?就這狀態,還要找什麼壞人當朋友來玩『惡人自有惡人磨』啊?搖光君本人就已經是個大惡人了好嗎?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寶物總能吸引惡獸守護?
孟多金早上忙活別的事情,所以並不知道當時的情況。
聽到阿霧的話後,只是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這才感慨道:「……還好項仙子沒事。」
「是啊……但是日後遇到雨天時,咱們還是警醒些吧。」阿霧疲憊的擺了擺手:「沒有了太子的管轄,王爺壓根就不知道自製二字的寫法。」
最後倒霉的還是他們這些不得不收拾爛攤子的下屬。
「你說得對!」孟多金也贊成地點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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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的一場殺戮,卻並未成在衛所之中留下半點痕跡。
項曉芽剛剛進了實驗室沒多久,就聽到了屋外隱約傳來了細微的人聲。
似乎是幾個婦人在交流些什麼,大概是距離有些遠,又隔了至少兩堵牆,所以斷斷續續的聽不大真切,只能依稀的聽到幾個關鍵字。
「……地里…沒菜…蟲子……不種地……笑話……」
項曉芽放下手裡的小秤,朝著聲音來源的方向望去,同時若有所思地問了一句。
「妲袂,你能聽懂外面人說的話嗎?」
妲袂老老實實的幫忙磨粉呢,聽到項曉芽的話後,便仔細分辨了一番,然後搖了搖頭。
「娘娘,她們說的話混合了太多方言,我只能聽出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