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人當然多少知道他身上的一些傳聞。
「喲,老何來了。」
屋裡不少雙眼睛朝門口的中年男人看去,帶著似笑非笑的調侃意味。
「這是換新人了?」
老何笑了起來,沒急著回答,看了眼身旁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先沖眾人打了聲招呼,尤其是路文初,專程過去問候了一句,這才坐下。
「是啊,」他沖小姑娘招手,示意對方坐到自己身邊,「漂亮吧?」
男人們的目光開始在小姑娘身上大膽打量起來。
「漂亮」一詞,自然見仁見智,他們的喜好各不相同。
眼前這個女孩,看起來模樣清秀,容貌算不上特別出挑,勝在年輕氣質佳,帶著股還沒出校園的書卷氣,正是老何一貫喜歡的類型。
面對一雙雙眼睛肆無忌憚的打量,女孩顯然不太適應,帶著掩飾不住的侷促和不安。
「不錯不錯,還在上學吧?」
有人笑著附和一句,隨口問出來。
「念研究生呢,」老何笑呵呵地回答,「學美術的。」
說到這兒,他想起什麼,看了牌桌上的路文初一眼,嘴邊笑意加深:「是京大的學生。」
眾人都笑了起來,看看路文初,卻誰也沒多話。
雖然他們大多知道路文初的太太就是京大的老師,似乎還就是藝術學院的,但路家一向低調,路家這位太子爺平時也不大帶太太到處露面,沒必要在這種時候拿出來說事。
畢竟,路家這位是正妻,老何旁邊的這個,不過是帶出來玩一玩,長長面子而已。
女孩的臉上已經有些掛不住,一陣紅一陣白,隱含著一股屈辱的情緒。
還是個學生呢,臉皮薄,不願意讓別人談論自己的身份——思想還沒扭轉過來,覺得這麼優秀大學的學生,不應該出現在這種觥籌交錯、充斥著錢與色的場合。
路文初在聽到「美術」、「京大」的時候,終於也正眼看了看這個女孩。
不出意外,應該是姜幸雨的學生。
應該是不大情願跟老何的,不知道有沒有什麼隱情。
他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什麼也沒說,繼續看著手裡和桌上的牌。
這樣的事,他們見得不算多,畢竟大部分女人,只衝著金錢的面子,就不會有什麼不滿。
如果姜幸雨在,大概看不得這小姑娘不情不願跟在老何身邊的樣子。
但他並不打算管這樣的小事。
手裡的最後一張牌丟出,路文初擰滅菸頭,從椅子上站起來。
另外幾個人瞪眼:「又被你贏了一把!」
「路總的手氣是不是太好了一點!幾乎沒把都能贏!」
路文初微笑,淡淡道:「不打了。」
時間差不多,其他人也紛紛站起來:「不打了不打了,早就餓了,吃飯吧!」
一群人招呼了服務生,紛紛落座,觥籌交錯間,談論些最近圈子內外的新鮮事兒,偶爾夾雜一些關係到目前手頭上投資的消息,和平時沒什麼兩樣。
氣氛輕鬆愉快。
-
姜幸雨的眼淚幾乎流了一路。
其實在關門的那一刻,拼命忍耐的眼淚,就已經從眼眶裡流淌下來,可一直到上了車,離開車庫,她都沒抬手去擦。
一隻手還在不停地顫抖,雙眼因為淚水不斷,視線也變得模糊。
她從小區開出去,直接繞到小區北面一條僻靜的林蔭道邊停下,才終於從中控台上抽了紙巾擦眼淚。
左邊臉頰上的麻木逐漸甦醒,血液迅速充盈、鼓脹的感覺,帶來一種火辣辣的隱痛。
內心談不上多麼傷感、失望,只是那股情緒卻如泉水一般不斷湧出,腦海里更是不停閃過人生三十年裡,和父母相處的許多畫面。
姜阜厚算是個嚴父嗎?
她覺得自己不太清楚,至少,小時候,在媽媽的刻意管教下,她十分乖巧,願意扮演「完美女兒」的角色來討好父親的時候,他也曾是個慈父。
雖然因為工作繁忙,他大部分時間都不在家,但只要回來,總會給她帶禮物,許多事情,只要她撒撒嬌,他都會無條件答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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