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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嗎?是的,在意得不得了,那樣的感情對他而言過於陌生了。

執著嗎?不知道。

對言息的那份感情——

無論喜歡也好,愛也好,對明照衣而言都是過於沉重的詞。

他暫時還不想承認這份沉重。就像落水的人,身上裹著無比沉重的濕衣服,儘管已經落水,仍掙扎著不願承認那份沉重。似乎承認了,便註定溺斃的下場。

……可他已經落水了。

在言息皮囊一樣青澀、靈魂一樣成熟的眼睛裡。

他已經落水了。

儘管那份溺斃在言息持續的注視下註定成為宿命,可單方面的宿命看上去更像自作多情的笑話。即便是出於自尊,也暫時無法承認。

於是明照衣只回答了最後一個問題。

「嗯,」他輕輕點了點下巴,碰到言息手指傳來的癢意輕微卻難以忽視,他語氣淡漠的,「我很在意。」

要把那幾次越界的親密和吻當作言息所謂的「過去的時光」嗎?承認他們都變了嗎?——如果這是言息期望的。那樣不清不楚、黏黏膩膩想扯又扯不斷的狀態,也不是明照衣喜歡的。

只有忍著痛強行扯掉,才能長出新的、健康的皮。

明照衣合了合眼,任由那隻手脫離他的下頜,任由對方不辨情緒地落下一句「哦那我也很清楚了」,沒有去挽留。

——無論是言息和蘇斐白的關係,還是他和言息的關係,都是如此。

*

坐在公司樓下停車場的車裡,言息指尖無意識點著方向盤。

白月光的能量居然有這麼大,能夠讓明照衣露出那樣的表情——

對從沒和任何人有過親密關係的言息而言,這已是一種足以令他感到茫然的驚訝了。

智者不入愛河。

這可真是名言警句,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送給明總。

「嗡——」

手機屏幕在離開會議室後亮起第三遍,言息這才有閒心戳了戳,回撥給已經打來多次未接來電的舒女士。

「小息,我聽說你哥真讓你進公司了?」開口便是一句,舒辭卻沒有被喜悅沖昏頭腦,口吻持一種謹慎的保留,「怎麼這麼突然?」

「很可能是掛名的職位。」言息很善於潑人冷水,沒有一句廢話地通知,「況且就算不是掛名,我也不會去公司的。」

「……不去就不去嘛。」早被這孩子的叛逆打過預防針,舒女士倒也沒有顯得多麼接受不了,「至少你先在公司那邊掛上號了,日後分股份的時候分量也升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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