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鳴卻是有太多的人對他有要求,無論他做什麼都有人插手,甚至連結婚的對象對都不是他自己選擇的。
他理了一遍莊鳴的話問:「你加入的那個、教,他們的目的是毀滅世界?」
「誰知道。」
莊鳴回得含糊其詞,又對他說:「我知道他們的總部在哪兒,如果你想找到老師他們,線索最有可能在那裡。你要是還想找他們,我就帶你去。」
「你帶我去,不會被懲罰?」
莊鳴驀地又笑了,「我都不想活了,還怕什麼懲罰。」
這是莊鳴第一次直白地說自己不想活了,梁洌沒有立即接話,他知道這種想法不是靠別人勸兩句就會改變的。
無論是為了找到他養父母,還是因為莊鳴他都沒有理由拒絕,篤定地答應:「我跟你去。」
「半小時後,學校門口見。」
「好。」
梁洌不想考慮太多,掛了通話立即起床,先去迅速洗了個澡。
過了一天他身上的痕跡好了一些,他強迫自己別看,也別再回想,洗完就換了衣服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就在他走的時候,猛然看見房間垃圾桶里有退燒藥的藥盒。
酒店不可能把上一個客人的藥盒留到現在,可他不記得吃過藥,只記得夢到褚玄毅給他餵了藥。
難到那不是夢?可褚玄毅怎麼知道他在這裡?
第16章「我在這裡,梁洌。」
梁洌佇在垃圾桶前,想把藥盒撿回隊裡化驗,看看上面是不是有褚玄毅的指紋,可他真的要伸手去撿,又覺得這個想法很荒誕。
褚玄毅不可能知道他住到了酒店,更沒理由專門跑來給他餵藥,又悄無聲息地離開。
他來的時候沒注意過垃圾桶里有什麼,酒店也不是多麼服務至上的酒店,上一個客人留下的藥盒沒有及時清理也不是不可能。
他到底在期望什麼!
梁洌自嘲地笑了一聲,沒再管藥盒,帶好東西離開了酒店。
莊鳴說的學校是他養父母以前任職的大學,離他家很近,他本來想要不要順路回家一趟。
可他心裡還有陰影,想到臥室里發生了什麼,他一腳把油門踩下去,開去了學校。
不過他沒把車停在學校門前,而是停到了對面的街角,正好可以看到大門。
他坐在車裡啃著路邊買來的肉夾饃,等了大概十分鐘,莊鳴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