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洌開槍了,對準莊鳴的腿,可是子彈打上去一點事都沒有,連血都沒流。
他震驚地看向莊鳴,就算他槍的子彈是特製的,但子彈還是子彈,只是增加了能對付危險物的物質,對人還是照樣能照成傷害。
莊鳴已經不是人類了!可是對能打傷危險物的子彈,為什麼也沒事?
「原來是這種感覺。」
莊鳴像只是被蚊子咬了般,撓了撓被打中的地方,「還挺痛的。」
梁洌不解地向沈一風和薄屹臣瞥過去,薄屹臣開口,「抓住他就對了,是吧?」
「是。」
梁洌回了一聲,薄屹臣已經向莊鳴衝過去,他速度極快,可是莊鳴卻避開了,不是用動作,而是身體虛成影子移到了另一個地方。
接著莊鳴的手長出了和山坡上男孩一樣的光須,迅速地向薄屹臣游過去。
薄屹臣不是沈一風,能靠本來就不正常的精神狀態硬扛,他急速閃開,想往莊鳴身後繞過去,結果莊鳴背上也長出光須,形成了無死角防禦。
瞬間形勢逆轉,成了薄屹臣躲,莊鳴攻擊。
梁洌終於明白了,莊鳴和男孩一樣,是石頭裡那個危險物的從者,而且把他騙去宴會廳那次已經是了,所以才能逃出去。
山坡上的男孩本來年齡小,又記憶不完整,植入給辛婭的只是單純的一個概念,辛婭就一見沈一風要殺人。
莊鳴作為一個多年在商場打轉的成年人,有了同樣的能力,他敢保證能編出一段讓人找不出漏洞的記憶,到時連他們自己都不會懷疑,這比起男孩來說可怕得太多了。
梁洌思考的這片刻,梁仕章的身體突然開始變形,成了一隻無法形容的怪物,沖向薄屹臣去幫莊鳴。
一時間他大腦一片混亂,怔怔地愣在了原地。
從梁仕章出現,他其實就有這種感覺了,梁仕章真的在這地方已經十年,還是人類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不然早就成了怪物的口糧。可是真正看到,他還是難以接受。
還有梁仕章為什麼要幫莊鳴?是真的早就加入了邪教,和莊鳴是一夥的?
或許梁仕章本來就是跟莊鳴一起來的,所以他養母才沒在這裡。
「小洌,小洌!」
梁洌剛想到他養母,就聽到了養母的聲音,他以為聽錯了,可聲音再次響起。
「小洌,我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