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愉看著他躺進狹小的棺材裡,看著黃土淹沒棺材,淹沒她的愛人。
她哭不出眼淚,徐愉明白,眼淚救不了霍庭森。
墳墓前面,無論是桃山還是蔣盛和霍北都紅了眼眶。
三爺是他們的信仰,如今信仰沒了,人還有什麼動力。
大雨滂沱,徐愉哭得撕心裂肺。
庭森……霍庭森,你怎麼能忍心拋棄我和朝朝呢?
你怎麼能這麼殘忍?
我不會死,我會恨你一輩子。
你霍庭森就是個拋妻棄子的混蛋。
霍庭森下葬後的第二天,B市下了一場大雪。
大雪持續三天三夜,導致B市交通癱瘓,皚皚白雪到處都是,壓壞高壓線導致有些地區停水停電。
第四天大雪深夜,幾個訓練有素的白衣人偷偷摸摸進入霍家墓園,嘀嘀咕咕地找幾天前的一個新墳。
「這霍家可真是厲害,一個墓園還讓保鏢里三層外三層圍著,我第一次進這麼難進的墓園。瑪德,不知道的還以為裡面有什麼寶貝呢。」
「你閉嘴吧,真是服了,厭爺怎麼會挑上你這個碎嘴。」
「你管我呢?厭爺愛我。」
這時候,一身黑衣的歲厭站在新墳邊,盯著正在碎碎念的幾個手下,不耐煩地蹙眉:「嘀嘀咕咕什麼呢?趕緊過來。」
「好的,厭爺。」
幾人連忙跑過去,歲厭指了指旁邊的新墳:「刨。」
剛才說厭爺愛他的那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爺,這樣不好吧。」
歲厭似笑非笑地瞅了他一眼:「你再廢話,信不信我把你塞進骨灰盒裡?」
那人立刻閉嘴,超級努力地開始刨人家墳。
刨開墳墓,撬開棺材,裡面的男人臉色蒼白,但沒有任何異味和屍斑。
幾人嚇了一跳。
「爺,這人到底死沒死啊?」
歲厭翻了個白眼:「不死能嚇死你們!」
「……」
歲厭上前望了望霍庭森的肉身,他一身黑色西裝,無名指上戴著和徐愉的結婚戒指。
他跳進墳墓里,從口袋裡掏出一片新鮮青葉子放在霍庭森胸口處的口袋裡。
大雪紛飛,歲厭撣了撣落在霍庭森西裝上的雪。
幾個手下好奇地眨眨眼,厭爺這是在做法?
接著,歲厭沉聲吩咐:「連同棺材一起扛回鹿島。」
「……」
幾人目瞪口呆。
所以他們家厭爺不僅大晚上刨人家墳,還要偷屍體?
這什麼嗜好?
見他們發呆,歲厭不耐煩地蹙眉:「快點,別逼我動手揍人。」
厭爺揍人……恐怕他們都會不孕不育。
「是是是,厭爺。」
於是,在這個雪夜裡,幾個白衣人偷偷摸摸地扛著棺材翻出霍家墓園。
其中一個白衣人還時不時被身後的黑衣人踹兩腳。
大雪第五天,徐愉坐在霍庭森的書房裡發呆。
她像是被抽走一半靈魂,成了一個殘缺的人。
關於霍庭森的一幕幕,像是舊電影一樣不停地在她腦海里回放。
她無法忘記三哥,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媽媽說如果她做好決定,她會無條件尊重她。
徐愉不是沒想過陪霍庭森一起走,可是朝朝怎麼辦?霍家怎麼辦?
孩子還這么小,在他還不知道死亡是什麼的時候失去了父親,如果再失去母親,會對孩子造成多大的影響?
朝朝是她和三哥的寶貝,是三哥在世時用心愛過的孩子,她要好好陪著朝朝長大。
再者霍家,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霍家被毀之一旦。
這是三哥曾經用心守護過的東西,她不能放任不管。
還有公司。
徐愉煩躁地蹙眉,霍庭森離開後,她經常會出現這種情緒。
這種情緒就像一條藤蔓一樣死死地纏住她的身體,讓她動彈不得。
徐愉望向桌面,三哥的遺書放在上面,他用過的鋼筆倒在冰冷的桌面上,她仿佛能看見三哥用這隻鋼筆簽名時的樣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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