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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看你對誰都警惕得像物種不一樣似的,怎麼到了冒險的事情上,沒看你有哪點謹慎呢?」孟北捏住他的臉,往左右晃了一下,似乎在看他的傷勢,但表情里透露出來的信息讓符樓以為是在妄圖搖他腦子裡的水,「莽莽撞撞的,完了後我還要收拾你的爛攤子。」

符樓:「如果我不謹慎那就不是摔破頭了。」

孟北似笑非笑:「那倒是挺有意思的角度。」

「你還在這。」符樓想為自己證明。

孟北哼笑:「我當你是忘了我還在這。」

符樓:「……」

「對了,」孟北一邊給他蒙上紗布,一邊說,「還有你養的那條蛇,自己收拾好,我不想第二天在床上摸到冰冷的長條物。」

「它是喜歡你。」

孟北微笑:「好蛇會繞我脖子嗎?」

「……」符樓移開目光。

他總不能說,可能是對蛇說多了孟北的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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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還是孟北先敗下陣來。

他率先退後了幾步,拍了下他的背包:「今天就要走了,全都收拾好了?」

符樓也意識到他剛才有些幼稚,點了點頭,繞過他坐進了車裡。

「注意安全。」孟北立在昏暗的天色里,指間的煙冒著微弱的火。

符樓轉頭看著孟北,正巧他們附近的路燈年久失修壞了,手電筒也被他收起來了,他看不清孟北的臉。

「嗯。」他輕聲回道,順手將車窗關上。

現在五點四十五,六點他會徹底離開這。

然後他聽到微亂的腳步聲,那團細微的火光迅速向他靠近,接著車窗就被人敲了敲。

「開窗。」孟北的聲音有些沙啞。

符樓降下車窗,頭剛靠近窗口想孟北還要說什麼,就被俯下身的人捧起臉,帶著菸草味的唇落在他的額頭。

符樓一愣,連搭在降窗的手都沒有動。

「務必將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我等你回來。」

孟北輕輕的嗓音與平日截然相反,帶著微微的磁性,如此近距離的耳聞,似乎在含著他的耳垂說話。

不知他昨夜到底抽了多少根才肯在今天放任符樓自由,符樓感覺自己被那淡淡的菸草味包圍了,呼吸之間卻依舊能嗅到獨屬於孟北的氣息。

他忽然菸癮犯了,手猛地揪住孟北的領子將他扯低頭。孟北從他臉旁錯過,下巴磕在符樓的肩上。

黎明永遠裹挾著令人一哆嗦的冷氣,可他少見地感到不冷,落在他耳側的呼吸溫暖而有力,就如同他半夜靠在孟北胸膛上傾聽的那顆心臟——只有這個擁有強大底氣的男人才永遠存在,所以在某一刻,符樓才會毫不猶豫相信他的抉擇。

他忽然意識到,原來在他心中,孟北幾乎無所不能。

「孟北。」

他輕輕叫了一聲,手繞過孟北的背,給了對方一個極近克制的擁抱。

孟北嗯了一聲,手扣住他的肩膀。

慢慢地,那隻溫暖寬大的手又伸向了符樓後頸,輕輕撫摸著,緊接著他湊過來,雙唇若有似無地划過符樓的臉頰,冷氣與鼻息一同落在了他的眼尾。

「要不要親一次?」

「能答應我嗎。」

這話來得太過無厘頭,符樓微微睜大眼,一把抓住孟北的手腕,不讓他再動分毫,而對方也順著他的意鬆了力道,但孟北並沒有退,只是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頸子,非常有耐心地等待著回應。

他們在擁抱著,但又好像在對峙。

旭日東升,天色漸漸明亮,有人已經開始晨跑了,嘹亮的叫喊聲聲逼近,他們會本能繞過這昏暗的一側,沒人會知道他們在此接吻。

符樓這麼想著,在孟北都不期待回應的時候,將唇壓了上去,不過只是一瞬他就收了回來,快到孟北來不及反應。

孟北好笑地捏了捏他的臉:「這不是第一次接吻了,急什麼?」

那只是你之前單方面的強吻。符樓強忍住才沒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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