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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仙樓是一棟恢弘大氣的古建築,青磚灰瓦,雕樑畫棟,聽說這原先是舊社會留下的大宅院,後被一名富商購下,做了一家飯店,老闆喜好老古板,室內裝潢諮詢了國內對此地古建築研究頗有建樹的專家,破敗已久的宅院煥然一新,又不失古韻,所以當符樓走進去,依稀能品味到很久以前的風光。

落座後,鄭玉成將紅木圓桌上放的小糕點推到符樓面前,笑盈盈地說:「這個挺好吃的,嘗嘗?」趁符樓去對付那些糕點,鄭玉成對孟北使了個眼色,兩人走到精緻的木屏風後,他壓低聲說:「北哥,今天這頓飯是給你接風洗塵的,但我臨時有點事,可能要走開一會。」

「忙生意去?」孟北挑眉。

鄭玉成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人生不就為了那碎銀幾兩嘛,剛剛路上時看見了生意上不怎麼對付的人,人家等下找我們這裡也不好是不——」

門豁然被打開,一個光頭中年男人徑直走進來。

「哎喲,鄭老闆。」他中氣十足地喊道,「沒想到走錯包間還碰上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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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還有一章。

第33章

孟北與鄭玉成的這些合作夥伴素不相識,沒道理繼續在這裡聽,朝光頭禮貌性的點點頭,就自行退到屏風後。

鄭玉成右眼狂跳,無奈用食指撫平,他佯裝驚訝地迎上來,熟稔道:「唐老闆,你怎麼在這啊?」說著手緊緊攬住光頭的肩,要往外踏,抬頭間又看見隔壁出來一個氣質溫婉的女人,她款款走至兩人面前,看了面露不耐的光頭一眼,輕聲細語地打趣道:「我說你怎麼落下我們了,原來是遇見了鄭老闆。」

合著就這麼巧,那些生意人偏就選今天晚上在他隔壁包廂組了飯局。

光頭這下也回抱了鄭玉成,一副哥倆好的假象,粗聲道:「我和他聊得來,就多聊了,忘了宋老闆實在不好意思。」

女人笑而不語。

這兩人也是互有齟齬,卻把他當盾使,鄭玉成笑得臉都發酸了,按往常他肯定好好叫兩人領會到什麼是巧舌如簧,但現在更不想攪黃了好不容易約到孟北的這頓飯,打著哈哈道:「在這裡碰到二位誰說不巧呢,就是安排上不巧,我今天出來和好久沒見的朋友吃飯,聊聊天,還帶了個孩子呢。」

他的言外之意很明顯了,今天不談生意上的事,光頭卻頂開他,自顧自走進了裡頭,一瞧見背對的人留著的柔順長發,就跟觸發了什麼機制一樣,樂道:「女孩兒啊?」

符樓轉過頭,光頭明顯愣住了,吃驚道:「男孩?」

女人輕輕笑了一聲,說:「是個漂亮的少年啊。」

「女生的叫漂亮,男生的叫帥氣,這稱呼怎麼能弄混呢,」光頭糾正道,看向符樓時面色又變得溫和,開口就是一種為他人著想的口吻,「不過小朋友確實帥,但留短髮更帥,叔還是第一次看見男生留長髮的,這多難打理啊。」

符樓本要將糕點往嘴裡送,被這光頭嘰里呱啦一堆廢話說得沒了胃口,他笑道:「叔叔,這留頭髮還有什麼講究嗎?」

「不是一句流傳很廣的話嘛,頭髮長……」

光頭沒有說完整,但留下的餘音足以讓人知道他的意思,站在角落的女人面色已有點不悅,立即從陰影處站了出來,意味深長的笑容在淡黃的燈光下纖毫畢現,她緩聲說道:「一代又一代,新舊交替,這些年輕人和我們的認知可太不同了,不過倒也好,新鮮的事物總得有人嘗試,唐先生就隨便他們去吧。」

不等光頭再次借題發作,女人又輕輕柔柔道:「倒是我們啊,要養家餬口,顧不上這些了。最近我的心裡還悶了好多生意上的問題要向唐先生請教,正巧手頭有個不錯的生意,余老闆說最合適的對象是您,有興趣的話移步交流一下?」

這時,服務員端了一碟小菜步進來,女人自知不該留了,溫和地看了光頭一眼,對鄭玉成道:「哦上菜了,真是抱歉,叨擾你們了,我們先走吧。」

女人這話可是給足了光頭台階,他也不是個蠢的,立馬順著下,假惺惺地和鄭玉成道別。

一場平和的鬧劇就要到此為止時,孟北冷不丁地出聲道:「我倒覺得唐老闆說得對,這頭髮是該剪剪了。」

他輕輕將符樓的髮絲挽到耳後,柔聲說:「寶貝兒不是說過幾天要剪了捐給生病的小朋友嗎?」

頭一次被他這樣溫柔的語氣對待,符樓如芒在背,瞧了一眼在場的幾位,特別是那個鋥亮的光頭,他心領神會,故作唉聲嘆氣:「我倒是希望他們好起來,這樣就用不上了。」

「就算他們用不上,也有的人是需要。」孟北笑容可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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