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肚子什麼的,沈邇又沒聽明白。
沈邇滑雙板,他試滑的兩次謝至嶠看了,沒有六七年雪齡,教練裝備的資金投入滑不了那麼帥。
謝至嶠也能滑,但他疏於練習,雙板沒有單板滑的帥。
沈邇檢查固定器的時候,謝至嶠在旁邊看他。裹在頭盔里的臉顯得更小了,只是看不見眼睛,今天山上陽光好,如果迎著光,那雙琥珀色的眼睛應該會很亮。
謝至嶠把目光移開,看著坡道的雪,白的刺眼。他問:「比一場?」
他們倆只要湊在一起總是有著用不完的勝負心,找著機會就得比一場。
沈邇沒拒絕,問:「比什麼?」
「簡單,就比誰先到那兒。」謝至嶠指著坡下的一個紅頂小木屋。
「行。」
謝至嶠卻沒動,沈邇隔著護目鏡看他,謝至嶠的眼神也藏在雪鏡下,他勾起嘴角,調侃的問:「這次不要彩頭了?」
沈邇一頓,扭過去說不敢要了。
上一次的彩頭,他得了一隻兔子玩偶,也差點逼的自己承諾再也不打擾謝至嶠。
他算是看出來了,謝至嶠那顆好勝心下的背面,又冷又硬。
「這麼著,我來說。」謝至嶠調整面罩,說:「如果你贏了,我答應你一件事兒。」
「什麼都可以?」
「當然不行,得我同意做才行。」
好沒誠意的彩頭,但沈邇也說不出拒絕兩個字,悶悶的說行。
*
「誒誒誒,怎麼樣怎麼樣,誰贏了?」
白沉滑到坡下,摘了護目鏡跑到幾個人身邊,迫不及待的問結果。
Alber和謝至嶠的比賽是兩人在山頂臨時定下的,也不知道底下的人是怎麼知道了,等兩人從山上下來,終點線已經有人在等了。
白沉把護目鏡塞進趙森手裡,墊著腳看過去。Alber已經不見了,可能重新去坐纜車,謝至嶠收了板走過來。
劉昶一巴掌拍在他後腰,「不賴你不賴你,我看Alber那技術,跟Harlaut手把手教的一樣。沒事兒啊,咱輸了不丟人,金港那次你不就贏了?賽車還是Alber的老本行,怎麼說還是咱們小謝總牛逼。」
謝至嶠得了恭維,勁勁兒的,說:「輸了救輸了,我承認。那確是也不丟人!自己欠兒非要給人比。我一早就看出來他滑的好。人第一次出來跟咱們幾個玩兒,都像點樣兒別冷著人家啊。」
劉昶:冷著Alber?我也沒提這茬兒啊
劉昶沒什麼出息,就喜歡跟有出息的人一塊兒玩,用劉主席的話叫蹭香邊兒!
他嗷了一嗓子:「那不能夠!我一會兒就跟Alber一頭。」
劉昶這次沒帶林南,跟表哥劉陽一塊兒來的。劉陽比他們年長,上一次跟謝至嶠見面還是自己的結婚典禮上。
劉陽不懂F1,但觀察了半天,問謝至嶠:「聽昶兒說,那是你們公司員工?」
「嗯,剛從英國挖來的研發部技術總監。」
「巧了,我老婆有一個好姐妹,年紀也不小了還沒對象。去年年底剛從利物浦回來,想著你給牽個橋搭個線。」
謝至嶠單手抱雪板,嘴角銜著一抹笑:「行啊,但是我得先問問沈總監,他剛來公司,跟我也不熟,私生活更是不知道。」
劉陽也有點顧慮,到底是個外國人也不知根知底,沉吟道:「也不麻煩你,你一老闆摻和員工的私生活也不合適。這樣,不如先把他的聯繫方式給我,我把那姑娘介紹過去,讓他們自己聊,先加個微信。」
謝至嶠:「外國人不用微信。」
劉陽:……
謝至嶠:「他連手機號都沒有,居住證沒下來呢。讓他給張名片給你,發郵件吧昂。」
劉陽又覺得信息掌握的太少了,貿然介紹過去不合適,但他剛才看Alber滑雪的樣子確實賞心悅目。
劉昶和趙森言語裡也讚賞有加。
這樣適齡的優質男士,過了村就沒了店了!
老婆布置的任務,他得上心不是。
謝至嶠看他為難的樣子,吊兒郎當的說:「這事兒啊,你急也沒用。」
一扭頭,山坡下他們離開的地方又聚集了一些人,有男有女,對著剛滑下來的沈邇鼓掌。有兩人直接湊上去,不知道在說什麼。
謝至嶠又氣又好笑,他搭進去一個彩頭,私人時間還要幫員工牽紅線。
牛郎織女也沒在非工作日時間加班啊!
謝至嶠:「害,外國人就那樣。Alber也沒什麼好的,別看被車迷吹捧,在國外有那麼幾個粉絲。F1的賽道有幾個,他就有幾個男朋友,話少脾氣臭,生氣起來講話跟刀子一樣往人胸口扎。F1全世界比賽,他碼頭多,拿歐洲護照想去哪兒去哪兒。突然有一天說走就走,那姑娘去哪兒找男朋友?陽哥,聽我的昂,咱中國人不受這個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