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如狼似虎的眼神中,『裴琳琅』就知道, 這個男人自始至終都不曾放下過自己。
怪不得他多年來不曾娶妻。
原來他對『她』, 尚有所求。
只是一會兒的功夫, 『她』便打定主意,要用何種手段,來征服這個男人。
「秦王遠道而來, 哀家自然要盡一份地主之誼, 況且當年, 哀家還欠你一份天大的人情。若秦王有意,哀家想在宮中設下晚宴, 秦王可願前來?」
「臣, 但憑太后吩咐。」
晚宴就設在她宮中, 『她』換上一身嫵媚裙裝, 屏退眾人,親自上前斟酒。
酒未入喉, 李穆已經覺得醉了, 握著那細膩柔荑, 聲音沙啞:「這便是太后要還給臣的人情?」
『她』沒有拒絕,巧笑倩兮,吐氣若蘭:「秦王覺得如何?」
「再好不過。」
迫不及待地擁人入懷。
裴琳琅捂住雙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敢這樣大膽?
可是以己度『人』地想了一下,她又覺得這很合理。
『她』與李澤本就是因為利益結合,所以登位以後,李澤對她無情,對裴家無義,她就敢以牙還牙,直接要他性命。
自然沒有什麼為李澤守節一說。
做了皇太后,垂簾聽政這麼多年,即使父親病重,『她』也有自信能力挽狂瀾。
只是李穆剛好在此時出現,男人十年未變的眼神,也勾起了『她』藏了多年的情意,她順水推舟罷了。
不錯,『她』一直就喜歡他。
當然,若能有人在此時與她聯手,穩固朝堂,平定叛亂,自然再好不過。
李穆成了『她』入幕之賓,也成了朝中中流砥柱,如她所願地用手中之重兵,替她掃平障礙,震懾朝野。
只是男人終究是男人,越是位高權重,越是不甘心這樣無名無份。
無數次他在芙蓉帳後輕聲誘哄,他為帝,『她』為後,二人共治天下,堂堂正正地,做這世上最快活的夫妻。
反正他們倆的事,在前朝後宮,早已是眾所周知的秘密。
『她』雖心動,卻始終留有一絲清明。
當今皇帝,雖是李澤的血脈,卻也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骨血,若李穆為帝,『她』的兒子又將何去何從?
只能封李穆為攝政王,一次又一次地用柔情蜜意絆住他。
次年,『她』意外懷了身孕,李穆欣喜若狂。
再一次提出,自己為帝,立『她』為後的建議,這樣一家三口就能正大光明地廝守在一起。
『她』表面上答應了,卻用計,使李穆遠征,然後在行宮中,秘密生下一個女兒,可是一面也不敢見,便讓人將其送到妹妹裴琳瓏膝下,由其撫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