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突然好疼……」時風衍坐在床邊,臉上的表情一秒從先前的陰沉暴戾,變得柔軟乖巧了起來,神情間可憐巴巴,就那樣眼眨也不眨的看著床上的那人。
「這裡也疼,這裡也疼……」時風衍整個人都瞬間變得柔弱不能自理了起來,身形不穩地搖晃著半靠在了床頭,一邊伸手握著賀渝的手,把玩了一會,才帶著摁在自己的脖頸,最後過渡到胸口……
時風衍甚至伸手解開了幾顆扣子,讓手中握著的手,順著他牽引的力道直接探入了衣領,摁在了被紗布淺淺包裹了幾道的胸口。
「嘶……」時風衍倒抽了一口涼氣,隨後又貼近了賀渝的耳朵,故意壓低了的聲音和這溫熱的氣息一起噴灑在耳側,帶著無端的誘引,「好疼……」
「你晚飯也沒吃我給你剝的那碗蝦。」小狗瞅了一眼近在咫尺的那人的側臉,又小聲將自己的委屈拿出來說。
「起來。」賀渝目光冷淡,轉而看向景行止。
景行止慢條斯理的整了整衣領,仿佛全然沒看到床上兩人極其親密的姿態,壓抑著心頭恨不得直接將時風衍弄死的暴虐的欲望,得到了賀渝的眼神示意,這才滿意地勾出一個一如既往的溫和完美的笑容,緩步上前,直接將人一把扯下了床。
「滾。」時風衍迴轉過頭,臉上的表情冷的驚人,目光中的狠厲,讓人心驚。
只可惜,景行止也不遑多讓,甚至偽裝到至善至美,自然不可能被時風衍嚇退。
「時風衍,賀叔叔剛剛按摩完,需要休息。」景行止一邊說著一邊放開了手。
甚至還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來了一條手帕,仔細的擦了擦手,就好像剛才觸碰到了什麼髒東西一樣。
無論是語氣動作神態,合著那句話里的含義,都讓時風衍處於恐慌和嫉恨失控的邊緣。
「你需要我順路我將你送回時家嗎?聽說你沒開車過來。」景行止微微笑著,臉上的笑容無懈可擊,仿佛真的只是貼心熱心的一問。
然而兩人,卻俱都知道其中的惡意。
「呵呵,要滾你自己滾,我是賀渝養的,怎麼樣也跟你沒關係,哦不對,等你回頭跟賀柒夏結婚了之後,說不定你能叫我一聲小嬸。」時風衍甩了甩手,冷笑了聲。
恢復了冷靜之後,刺激起人來,比起景行止這個整日裡在商場上跟些老狐狸混,學了好些語言藝術的景行止,都不差什麼了。
兩人目光對視,誰都沒有移開,氣場緊繃,又隱隱帶著火星的氣息,仿佛下一秒就要直接被點燃。
然而兩人終究還是誰都不願意在賀渝面前大打出手,姿態狼狽。
所以兩人直接將目光投向了賀渝。
再次極限二選一。
賀渝目光冷淡,「都出去。」
是誰給他們的自信,讓他們覺得他會從中選一個。
同時厭惡兩個人對他來說一點都不難。
兩人頓了頓,景行止上前將被子給賀渝拉了拉,「那賀叔叔,我明天再來,明天中午來談項目的事,晚上繼續給賀叔叔按摩。」
無論是項目還是按摩,賀渝都不可能割捨。
前者代表的是錢,自從雙腿殘廢之後,賀渝每每看到每一個雙腿健全,行走在他面前的人,就忍不住覺得那些人看他的眼光充滿異樣,會不會在心裡辱罵他是個廢人,會不會在心裡可憐他。
這個時候,賀渝只能在內心中通過金錢所帶來的一切特權與地位,才能勉強找到一絲支點。
就算他是廢人又怎麼樣,起碼他有錢,比那些雙腿健全的人更有錢,那些人不管心裡怎麼想,都只能在金錢和賀氏之下低頭俯首。
而後者,是他還能站起來的希望。
賀渝更不可能割捨。
「嗯。」賀渝閉了閉眼,好一會兒才回應道。
景行止嘴角揚起了一抹愉悅的笑。
他喜歡看著賀渝,一點一點通過表面剖析賀渝的靈魂,然後一點一點掌控賀渝,無論是身體還是靈魂,他都想將其握於掌心。
「時大少?」景行止起身,目光卻看向時風衍。
時風衍眼神陰冷,「我說了,要滾你滾。」=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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