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鬱郁是很相信那個人了……」司池琛聲音里透著莫名的涼。
唐郁莫名心頭一緊,不由得咽了咽口水,撇過臉去避開了青年,看過來過於有侵略性的目光。
然而下一刻卻又被扣著下巴,強行轉過了臉,被迫與青年對視。
「不然呢?難不成相信你?」唐郁冷笑了聲,忽然再也不想忍了,毫不猶豫將自己先前的憤怒與怨氣一股腦的傾瀉而出。
「呵,我最開始可是先討好的你,是你厭煩我,將我推給司池珹的!」唐郁冷笑了聲。
「為了活下去,我跟著司池珹的,給他當什麼寵物貓,學貓叫,我學貓叫的時候恨不得把你們倆都弄死!」唐郁眼睛裡燃燒著火焰,掐在司池琛脖頸處的手指收緊,指甲都幾乎陷進了青年的皮肉里。
尖銳的疼痛從脖頸處傳來,然而這比不及心頭升騰起的悶痛。
司池琛後悔嗎?
他當然後悔。
後悔沒有一開始就將人攬入懷中。
後悔將唐郁推到弟弟手裡。
後悔讓唐郁吃了那些苦,受了那些委屈。
「抱歉,但我從未厭煩你。」司池琛喉嚨沙啞,將人擁得極緊。
但顯然,心頭的後悔和歉意,卻並沒有讓他選擇鬆開手。
「抱歉是吧,那你給我學個狗叫我聽聽。」唐郁冷笑了聲,語氣嘲諷。
抱歉,兩個字誰都會說,說起來比一陣風重不了多少。
唐郁才不在意那麼輕飄飄的兩個字,她在意的自然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毫不猶豫的報復。
「汪汪……」司池琛聲音低啞,目光卻直直看著唐郁,毫不猶豫的開口叫道。
「你變態吧!」唐郁不可置信。
司池琛竟然那麼輕巧地,就真的學了狗叫。
「我是。」司池琛低下了頭,唇瓣磨蹭在懷中人的唇角。
柔軟的觸感,過於親密的貼合,比起先前意亂情迷的深吻,還要更讓司池琛心臟愉悅,他承認得毫不猶豫。
唐郁瞬間感覺自己被貓叼走了舌頭,失去了言語的能力。
就連掙扎的力道都卸了一瞬,疑是失去了所有力氣和手段。
更讓唐郁緊繃的是,她敢在基地里造作的重要底牌之一,溫忻的精神力烙印,此時唐郁一遍遍在心裡叫溫忻,卻一直沒有得到回應。
明明此時外面正是白天,明亮的光線透過透明的玻璃灑進室內,本應該將整個房間都照的極為明亮,但唐郁卻偏偏就是感到一寸寸陰影鋪就了整個房間,將整個房間的色調都調暗了一度似的。
但唐郁沒有異能,那差別又極為細微,那種室內光線的細微差別,就像是窗戶安裝的是透明玻璃還是暗色玻璃的區別。
所以唐郁並不能確定,她無法得到溫忻的回應,以及此時室內的問題,是否和司池琛身上那個過於詭異暗系異能有關。
「這裡是我的領域。」司池琛仿佛看出來了唐郁心裡在想什麼,忽然開口道。
心中的猜想被證實,唐郁心頭猝然一緊。
「沒有人能夠闖進來,甚至會下意識忽視這片地方,在領域中的一切都由我支配控制。」司池琛仿佛是想要將唐郁最後一絲希望斬滅,細細地解釋道。
唐郁瞪大的眼睛立刻推開了司池琛,跑到門口想要推開門。
然而門卻猛然變成了一團霧,唐郁摸上去,在想要往前走,然而前頭就像是堵了一堵牆一樣,腳步落下卻依舊是原地踏步。
身後附上了一具身體,溫柔的體溫透過薄薄的衣料傳遞,唐郁看著橫亘在她腰間的手臂,這才後知後覺回過頭,卻看到司池琛上半身的衣服已經被脫掉,此時與她之間的間隔就只有她身上穿著的衣服了。
「滾!」唐郁用自由活動的那隻手扣著青年的脖頸。
卻反被司池琛握著手腕放在唇邊,一下一下地啄吻。
黏膩的觸感仿佛纏繞著手指而上,唐郁只感覺司池琛像是一條,逐漸將她一寸寸纏緊的蛇。
又冷又熱,好像在發高燒。
唐郁眉頭皺緊,雙眼緊閉,大腦因生病而變得渾渾噩噩,嗓子眼裡也乾澀發疼,幾乎冒煙得想喝水。
……
「砰砰砰!」司池珹一下又一下地狠狠踹著房門。
「先生,這裡是基地中心樓,不是異能者可以隨意撒野的地方,你要是再不離開,我就叫異能者過來將你丟出去了。」旁邊戴著眼鏡的男人,聲音冷硬。
然而司池珹卻仿佛根本沒聽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