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豪門主夫的嗓音有些哽咽,被黑色手套包裹的修長手指將黑紗撩起,拿起手帕輕輕擦拭著眼角的淚痕。
纖麗上挑的丹鳳眼,眼梢泛著紅暈,眸中凝著的淚水像朦朦朧朧的濕霧,水光流轉間有一種迷人的淒清,令人傾倒沉淪。
司姮原本平靜的綠眸倏然睜大。
「西、西墨?」她震驚地站起來,指尖顫抖得指向他。
布蘭溫的眼角猶帶淚痕,看見司姮一臉震驚地指向自己時,眼神充滿了茫然:「我?」
「西墨,怎麼是你?」司姮驚詫上前,卻被身旁的兩位傭人摁住了肩膀,強行摁回了椅子上。
她神色一怔,才回過神意識到現在的場合。
現在他們並不是在自由的A大,而是與世隔絕的私人島嶼。而眼前人也再不是她的前男友,而是墨菲家族掌權人的丈夫。
怪不得之前克拉拉說不知道西墨的消息,原來是結婚了啊,還嫁得這麼好,可喜可賀。
「司姮小姐,您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被鮮花簇擁著的豪門貴夫疑惑不解的眨了眨眼,細長清媚的丹鳳眼中的淚痕如一縷夢幻的輕紗。
白皙的肌膚在強光之下不但完美得沒有一絲瑕疵,反而泛著柔亮細碎的珠光。
裝,接著裝。這麼漂亮的一張臉,除了她的前男友西墨之外,不會再有第二張。
想當初,她就是下課後,隨便在校園裡散步遇見的西墨,瞬間驚為天人,從此開始了一場漫長的告白。
#039西墨#039漂亮古典的丹鳳眼直直地望著她,眼神是毫不掩飾的不解,他追問著:「西墨是誰?」
司姮滿臉問號。
看他的表情不像是裝的,而且西墨的氣質與眼前這位豪門貴夫截然不同,可以說是天差地別。
西墨是個沉默寡言,冰霜一般的美人。
那種由內而發的生人勿進的冷漠,高嶺之花都無法形容,更像武俠小說里那種殺人不眨眼的刺客。
和他一比,豪門貴夫就是嬌養在溫室里的花朵,大眾印象里溫順、柔弱、美麗、需要人憐惜呵護的Omega 。
至少西墨從來不會在她面前掉眼淚,露出這種柔弱的姿態。
「不好意思,我好像認錯人了,您和我的一位朋友有點像。」司姮笑了一下。
一旁的管家卡特用一種譏誚的眼神看著她,仿佛在說,年輕人這種搭訕的方式早就過時了。
布蘭溫垂眸淺淺一笑:「原來如此,世界那麼大,幾十億人口,長相相似的人也是有的。」
他重新將披在頭上的黑紗攏下來,握著手帕的雙手依舊疊放在併攏的膝上,坐姿貞靜,整個人如同一座端雅的神像。
「不過司姮小姐。」布蘭溫話鋒一轉,向她發出溫柔的邀請:「您是我這段時間以來,第一個不是抱著其他目的來應聘的人選,如果可以,我很希望您能留下來,加里先生一個人確實忙不過來了。」
司姮沉默沒有回答。
「當然,今天發生的事情確實是讓您受到了驚嚇,您可以回去想想,墨菲莊園一直歡迎您,如果您回心轉意的話,直接跟卡特管家聯繫就好。」布蘭溫笑了笑,抬手示意管家帶司姮離開。
走出莊園,天突然變陰了下來。
海上的天氣就是這樣陰晴不定,前一秒還晴空萬里,下一秒就狂風驟雨。
陰天讓島上的氣氛更加壓抑,蕭瑟的松樹林,以及滿山的山茶花都仿佛被浸泡在一層陰蒙蒙的濾鏡之中,空氣也變得更加潮濕。
「被咬的那些人,他們怎麼樣了?」司姮忽然問道。
卡特管家在面對司姮的時候,表情不再謙卑,又恢復成有點狗仗人勢的傲慢感:「還能怎麼樣,被咬了之後,打了狂犬疫苗,送回碼頭了。」
「我是問嚴重嗎?你們知不知道這些烈性犬種,萬一咬到人的頸動脈,是真的會咬死人的。」司姮大步往前走。
她的腳下全是掉落的紅山茶花,濃郁到刺眼的紅色,很美,但總讓她感覺像踩在一條由血鋪成的地毯上。
卡特管家古怪的笑了一聲,墨菲家族裡有幾個是真的把人命當人命的?又有幾個是精神正常的?
「司姮小姐,有些事情並非您看到的那樣。想在這樣龐大的家族裡生存是很難的,充斥著各種各樣的霸凌、算計、背叛。今天和您一起來的那些人,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只是個噱頭。他們每個人的身後,都還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在推波助瀾。」=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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