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還有點事先走了,改天咱們一起喝一杯。」司姮開始找個藉口開溜,趕著去下一個地方打卡。
「等等。」森一突然追出來,叫住她。
「怎麼了?」司姮回頭。
森一濕漉漉的手上,沾著沐浴露的泡沫,有些緊張的握緊了繫著的圍裙,小心翼翼道:「你未婚夫的事情,你別難過,只是被人舉報而已,不一定就是真的。」
司姮一愣,綠眸慢慢染上了一點笑意。
這還是她從得知裴涿被帶走之後,第一次收到別人真心實意的關懷。
「還說你沒想我,連我未婚夫的事情都知道,看來你很關注我嘛。」司姮揶揄打趣道。
森一瞬間漲紅了臉,像上了發條的外國小玩偶,兀自轉圈圈地解釋:「我才沒有,我每天工作真的很忙,給它們準備三餐、洗澡、修毛、訓練,我哪裡有功夫想你。」
待他說完抬頭,司姮已經不見了蹤影。
森一驀然怔了怔。
半晌,他慢慢上前幾步,站在司姮剛剛站過的地方,靜靜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第49章
司姮才跑到附近的懸崖, 端腦就嗡嗡震動起來。
她掏出剛剛從金斯利狗盆里沒吃完的狗狗餅乾,往天空一扔,瞬間吸引了一群在天空盤旋的海鷗,嚶嚶嚶叫著啼著,朝她飛來。
「餵?」司姮接通, 並沒有看鏡頭, 就知道來人是布蘭溫。
果不其然, 下一秒端腦里傳出布蘭溫陰冷冷的質問聲:「你在哪兒?」
司姮幾乎已經能想像出布蘭溫那雙陰沉暗紅的雙眸,是如何泛著森冷瘮人的陰光,像是脫下華麗外表,原形畢露的蛇。
在床上,他再怎麼哀求哭饒,任她折騰,下了床依舊改變不了他的本質。
「我在外面。」司姮才跑完幾百米,胸膛不住地起伏著,但說話的時候,竭力維持著語氣的平穩,十分自然。
「外面?」布蘭溫站在書房的窗邊,寒狹的眸子看向莊園附近的紅山茶花林,勾著清艷的冷笑,仿佛知道她會這麼說。
「讓我猜猜,你現在在莊園附近的山茶花林里賞花?又或者在玻璃花房裡?」他的聲音帶著笑,聲線卻冷得驚人。
他會見余求音的時間並不長, 司姮進書房翻找保險箱也需要一段時間, 這就註定她跑不了多遠, 只有可能在這兒附近。
然後假裝在周圍轉了一圈,無事發生地回來。
她一直在騙他。布蘭溫握著端腦的指節咯咯作響。
他明明清醒的知道,他們之間不過是一場皮肉交易,沒有一絲真心,但當他得知司姮背著他來到書房偷竊文件時,他的胸腔內還是突然湧現出滔天的憤怒。
「天天看那些山茶花,聞的也都是山茶花的味道,早就審美疲勞了。」司姮輕飄飄的語氣,像一陣清風,打斷了布蘭溫的猜測。
布蘭溫眸光片刻怔愣,旋即問道:「那你現在在哪兒?」
「我去找金斯利玩啦,狗狗們可想我啦,我跟它們玩了一會兒,現在在落日崖邊餵海鷗呢。」她的聲音被海邊狂亂的海風吹散,但依然掩飾不了她語氣里的輕快。
「你在落日崖?」布蘭溫明顯不相信。
落日崖距離莊園有20分鐘的路程,司姮如果偷溜進書房的話,短時間內,是絕對趕不到落日崖的。
「對啊。」司姮抬起端腦,將漫天海鷗的畫面發給他看:「它們餓壞啦,過來跟我一起餵呀。」
司姮向他發出邀請。
布蘭溫看著屏幕中雪白的海鷗,沉默了一瞬:「好。」
管家立馬備車。
「你去狗舍那邊,找到森一,問問她司姮有沒有去過。」車上,布蘭溫冷聲吩咐道。
「是。」
車子沿著公路行駛,不過幾分鐘就到了落日崖。
司姮的身上套著布蘭溫的大衣,寬鬆的衣擺被狂風吹得獵獵作響,在空曠的山頂,如一面耀眼的旗幟。
布蘭溫恍惚了一陣,直到被端腦上的消息震動震醒。
是管家發來的,據森一所說,司姮確實在狗舍附近和金斯利玩了十分鐘。
布蘭溫緊盯著#039十分鐘#039的字眼,這樣一來,司姮就更加沒有時間去書房折騰了。=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12_b/bjZyl.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