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撐著身子,有些勉強地坐正了身子。
骨節分明而蒼白的手,拿起桌上的打火機,咔嚓——
清脆的響聲後,打火機躥出幽藍的火苗,在他和司姮的眸中搖曳。
她口中的香菸被點燃,升起一蓬裊娜細淡的煙氣兒。
司姮頓時淡眉緊蹙,立刻掐滅了菸頭,抬手揮散了煙氣,並且打開了房內的空氣循環系統。
她一把奪過伊爾手裡的打火機,語氣微怒:「生病還聞煙味,你還想不想養病了?」
她咬著煙只是因為前段時間布蘭溫、不,西墨失蹤,她壓力極大,染上的菸癮難戒,不得已才習慣性的咬著煙,緩解一下。
但她沒想到,伊爾竟然如此討好她。
一如當初戀愛腦上頭的自己。
伊爾看著司姮滿臉怒容的樣子,卻唇角一勾,無聲笑了起來,看著她的眼神無比柔軟,柔軟地近乎詭異的水流,潺潺無聲地靠在了她的身上。
「你心裡還有我,真好。」伊爾單薄虛弱的身子,無力地依偎在她的身上。
他不知道生了什麼病,做了什麼樣的大手術,身子羸弱地只剩一把骨,仿佛一推就會散。
司姮沒忍心推開他。
伊爾總能敏銳的感應到她瞬息間的心軟,乘勝追擊,將整個身子都貼在她的身上,熟悉又久違的信息素,像寂靜潮濕的水潭邊,被開滿漫山遍野的百合花包圍。
伊爾唇畔勾著笑,眸中的幽暗的欲望深不見底,永遠不可滿足。
「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氣我不該暗中使絆子,阻攔你和裴涿的婚禮。但是他真的不適合你。」
司姮只要一想起裴涿,內心就有種揮之不去的難過。
因此,她嗆聲道:「他適不適合我,我會不知道?我們是同齡人、有共同話題,生活上也彼此包容,相處和睦。而且裴涿他健康,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上都是個健康的正常人,不像你——」
瘋子一個。
伊爾蒼白的臉枕在她的頸窩裡,發出一聲滿足的暗嘆,上挑的狐狸眼眸光冷峭:「裴涿?他只是表面看起來正常而已。」
第94章
詆毀其他Omega 、 Beta是伊爾的傳統藝能,司姮懶得跟他爭辯,轉而問道:「那布蘭溫呢?他是我名正言順的丈夫,我和他領了證,他還懷了我的孩子,你為什麼要對他下手?」
「你自己年齡大了, 生不了孩子, 就對我和布蘭溫的孩子下手?」
伊爾唇角的笑意有片刻的凝滯,薄唇略微顫抖。
仿佛被人戳到了最柔軟脆弱的傷口, 輕輕一碰,就痛得肝腸寸斷。
「你啊~~~~」伊爾纖長的睫毛翕動, 冷艷逼人的眸子划過黯然的低落, 沙啞的聲線幾乎哀求一般:「姮姮,你明知道我這輩子最難過的,就是你我之間的年齡差距, 你卻總是說這樣的話來故意刺激我,姮姮...我真的很難受。」
司姮輕笑。
從前伊爾就是這樣軟著聲調,販賣著卑微悽慘,把她哄得找不著北。
彼時的司姮才剛剛成年,哪裡受得了年上者的卑微乞憐,立馬就服軟了,陪著哄著,從床下哄到床上,又從床上哄到床下。
可憐正值青春期, 又被美色沖昏頭腦的她, 被成熟老辣的毒蜘蛛玩弄於股掌之中。
但現在司姮已經摸清了他的套路。
哪怕此刻賣慘的伊爾實在哀艷動人, 她也不再吃這一套了。
「我就這德行,你要是不高興, 就去找其他人吧,結婚那天我一定給你備上一份厚禮。」司姮神色冷然。
伊爾眸光微痛,仰頭在她的唇上輕輕咬了一口,但真當唇舌交織時,他便捨不得退出來,薄唇含著她的唇瓣,廝磨吮吸。
「我知道你是故意在說這話氣我,你在為了裴涿的事情報復我。」不斷汲取著她口中清甜的口津,喘聲逐漸濃厚深重。
「沒錯,是我叫人算計他入獄,是我讓他澄清後,不但不能復職,反而還一路降職。」
「你知道就好。」司姮掐著他的脖子,恨聲道。
提起裴涿這件事,她心中就湧起一股無名火。
伊爾變態的控制欲掌控她一個人還不夠,竟然還把手伸向了裴涿,讓她清晰地感受到無法保護愛人的痛苦。
伊爾艱難的喘著粗氣,被掐住脖頸的窒息感,令他呼吸無比困難,但他非但沒有後退掙扎,反而更加用力的抱緊了她,雙手雙腳如緊緊纏住獵物的蜘蛛,抵死纏綿。
瘋子——
「我知道你恨我,但是姮姮、我是為了你啊。」伊爾的眼神因為窒息而略微渙散,滾燙地薄唇在她的唇上戀戀不捨的親吻著。=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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