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尉遲睿因身上被染了酒水不便伺候,便理著衣袖趕著去換衣裳。
廊延處一小太監小跑而來,呈上一方形木盒及一枚香囊:「總管大人,西宮那頭送來的。」
知曉那是楚懷安命人送來的果脯,尉遲睿接過手中:「知道了,下去吧。」
小太監走後,他轉身回殿,輕輕推開殿門,在屋中尋了尋楚懷瑜:「陛下?」
尋到楚懷瑜在御景盆一處不知在瞧什麼,他正要上前,楚懷瑜偏頭來看他,半醉半醒的語調帶著幾分柔和:「出去。」
尉遲睿呈著手中之物:「那奴才便放置案上了,陛下有事記得喚奴才。」
說罷放下那蜜脯及香囊便退出了殿。
待人走後,楚懷瑜才拉著帷幔內的人走出,而後牽至案前將人按坐在蒲榻上。
他掏出自己隨身那枚香囊在他面前晃了晃:「朕還沒給你發…歲、和、袋!」
說著便將那香囊往大將軍手中塞,見那拳頭捏得緊,他硬生生去扳:「快收下,否則你……你會、會長不大的。」
已年過二十三兒女本該打醬油的大將軍冷冷地瞧著眼前恰恰才過成婚年歲的小皇帝,不知他哪裡來的認知,會以為自己還是個沒長大的。
香囊塞不進他手中,楚懷瑜便往他腰間扣,卻忽然發現他腰間也塞著一枚香囊,他抽出大將軍腰間之物奇道:「噫?這是你送給朕的嗎?」
說罷便拆開,取出內里的金銀及紙團。
打開皺成一團的紙條,一排賀歲詞、八個大字盡現眼前——暗讀牢刑,日裡玩雞。
楚懷瑜:「……」
日裡玩雞的小皇帝一拍桌案:「你說朕如坐牢刑便罷,可怎能將朕的臣子們比喻是雞呢!」
袁沃瑾:「……」
他就不該隨手抓了這玩意兒。
小皇帝氣鼓鼓地坐到他身前,戳著他的胸口指責:「朕雖然……脾氣差了些,可待你也不薄,你有什麼怨、什麼恨、儘管衝著朕來,但你侮——辱朕的朝臣便是不對!」
「還有你——」戳著戳著他低眸瞧著指尖的胸脯,緊蹦蹦的,忽然罵他的話就沒了,竟自顧自地玩起了他的胸|肌!
或許,是日裡玩肌。
呸!
被他戳得渾身燥熱的大將軍一把擰住他的手腕怒道:「你玩夠了沒有?」
小皇帝顯然是受驚了,漂亮的眼睫輕眨了兩下,而後揪住他一束頭髮也兇巴巴道:「別以為你換了個捲毛,朕就不認得你!你是——」
聰明的小皇帝又斷線了:「你是……誰來著?」
袁沃瑾沒耐心同他耗,陡增一分力擰緊他的手腕:「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