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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看似無欲無求的外表下掩飾著怎樣一顆妒恨的心,小皇帝心知肚明,作為一個縱橫戰場多年的老將,他不會不懂。

尤暨默了默,而後應聲:「謝陛下提點,臣定會好好教導此子,以正其心。」

楚懷瑜錯肩而去:「朕期待尤老將軍親自教導出的棟樑。」

……

袁沃瑾醒來時,已身處營帳之中。

天已落幕,營帳外盆火架內照射出的光映著幾個拿槍衛兵的身影落在帳布上。

恍惚間,他還以為自己身在鄭國邊疆的軍營里。

只是邊疆的爐火併不似這般暖和。

轉頭間,只見帳內不遠處,獸皮毛毯上的矮案前坐著一人,正在把玩他先前在林中臨時製作的簡易彈弓。

他半挽著柔順的墨絲,身著一件燦金絨衫,卸去廣袖外袍,精緻的束腰靈動畢現,若不是他本為男兒身,叫旁人瞧了這腰身,只當是哪家閨中女子。

見楚懷瑜微微偏頭,他收回視線從床上坐起,卻忽然發現自己的腿無法動彈,那股密密麻麻銀針鑽膚之痛又湧上來。

不知那尤將之子到底給自己下了什麼針。

低頭間,發現自己換了一身結淨衣物,他不免多瞧了兩眼,因常年身處戰場,他沒穿過多少便服,僅有的幾件便服也是每逢年節才拿出來穿一穿。

而今身處楚宮,除去小皇帝有意拿他做趣之外,他吃的穿的,是從未有過的富碩。

只是暴君無幸民,光是這件衣裳便不知壓榨了多少百姓的稅收。

「醒了?」

聽到小皇帝聲音,他扶著床榻坐回去。

楚懷瑜並未注意到他的異樣,而是玩弄著手中的彈弓問他:「朕很好奇,你是如何引誘朕的雪猊,叫他那般與你親近。」

提起那匹雪狼,袁沃瑾更有所疑。

若說是小皇帝刻意刁難他,雪狼不該與他那般親近。

可若他有意以雪狼庇護,此時又怎會來問自己如何征服那頭狼?

楚懷瑜轉頭看他,以待回答。

然而床上那人別開視線,仍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氣場。

楚懷瑜從案前起身,近至榻旁,坐至他腿邊,好聲好氣地問:「同朕說話,便這樣廢你的力氣?」

較之先前的挑釁之態,面對他忽然的轉變,袁沃瑾有些詫異地抬眸與他對覷。

他燦色眼眸中的期許就如同那日大殿初見時閃著光芒,除去逼迫的語氣,此刻完全是一副關懷的態度,仿佛他面對的人是與自己親近已久的舊識。

可這一切都是假象,不過是他故作溫情,欲擒故縱罷了。

見他眼中冷意不減,楚懷瑜伸手掠起他胸前的一縷髮絲,而後低笑道:「將軍知道自己現在這副模樣像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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