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懷瑜一把奪回他手中的書,就差沒把「要你管」幾個大字寫在臉上,他低頭翻看手上的書,卻忽然發現此書名為「我與陛下的日日夜夜」。
再一翻看,扉頁郝然寫著四個大字——曠世絕戀。
「……」
哪裡來的□□之物!
瞧著他羞得通紅的臉,袁沃瑾禁不住笑意:「陛下是該多學學。」
而後故作曖昧湊近他面前:「學學該如何與臣共度良宵。」
「啪——」共度良宵之人氣得將書砸在他腦袋上,卻並未用力,似那同情郎撒嬌的閨中女子,分明氣惱卻又捨不得出手。
袁沃瑾趁勢抓住他手腕,瞧了瞧他還包紮著紗帶的手:「陛下可不要亂動,廢了手,臣可就要伺候你一輩子了。」
楚懷瑜有些納罕地看著他。
他好像,從未意圖禁錮他一輩子。
袁沃瑾並不知他心中所想,抬頭問他:「陛下餓了嗎?」
楚懷瑜抽回自己的手,不理會他。
「陛下不餓,」袁沃瑾說著,從被窩裡抽出他藏起來的食盒,「畢竟陛下還藏著吃食。」
楚懷瑜伸手去搶,卻又因傷口的疼痛施展不開。
袁沃瑾將那食盒拿得遠遠的:「臣說了,陛下想要臣手裡的東西,便要讓臣滿意了。」
楚懷瑜氣鼓鼓地看著他,一副「你要怎麼才滿意」的神情。
袁沃瑾端過碗:「先把藥喝了。」
楚懷瑜接過碗一口氣喝盡,瞬間苦得頭暈眼花,連連嗆咳:「你、你給朕喝的什麼藥?」
袁沃瑾並不掩飾:「止痛的。」
「朕不信,」楚懷瑜抬頭看他,「止痛的藥怎會這樣苦。」
「世間的藥本就是苦的,」袁沃瑾端過空碗走向食案,「不過是陛下吃慣了旁人調製好的甜藥,哪裡知道世間的藥苦。」
小皇帝聰明伶俐,自然聽懂他話里的明嘲暗諷,不過他全然不在意,此刻一心只想著自己的吃食:「朕喝完了,蜜脯還給朕。」
袁沃瑾扭頭看他,一臉新鮮:「臣可沒說陛下喝了藥便將蜜脯還給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