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阮府行刺
袁沃瑾翻過院牆來到阮府客院,轉身鑽進客房。
客房內,斷情聞聲起身迎上來:「將軍。」
候在這院子裡外的都是自己人,阮府也無法干涉,何況大將軍來無影去無蹤,也難叫人發現。
袁沃瑾撕下粘在臉上的人皮面具,吩咐斷情:「按原計劃行事。」
斷情接過人皮面具收好,免不了多問了一句:「將軍已經將楚姑娘安置妥當了嗎?」
袁沃瑾解衣衫的手一頓,心中那股空蕩感在他的提醒下越發深入骨髓,他作似不經意地繼續解褪身上的夜行衣,不著痕跡地「嗯」了一聲,再無旁的話。
斷情雖不能確信他在想什麼,可跟著他這麼久多少也是能摸著他一些脾性的,將軍興致不高時就不愛說話。
明明也沒做什麼,卻冷得像塊石頭。
房內桌案上有一壇酒,是席間他夸阮府的酒香,阮苕香父親阮齊仁就命人取了幾壇放在他馬車上讓他帶回府喝,方才回來時他順手撈了一罈子。
袁沃瑾換了常服,又灌了自己幾口酒,坐了半晌才命斷情去傳消息。
斷情離去後,袁沃瑾從房內走出,出了二道門叫來院門口的家僕去知會阮大人一聲,說是請辭。
阮大人今日也是喝得半醉,這會兒才稍稍醒來些神,見袁沃瑾已至客堂要請辭,從裡屋內由下人攙扶著出來挽留,袁沃瑾以母親在府不放心為由,推辭了幾句後,阮齊仁也不好再挽留。
阮齊仁送著袁沃瑾往府門走時,屋檐上忽然落下一片瓦,嚇得眾人連忙後退,阮齊仁更是大驚失色,酒一下子全醒了。
「刺客……有刺客!」阮齊仁摸著下人的手臂站直,忙吩咐管事地派人去抓刺客,這邊拉著袁沃瑾囑咐道:「將軍莫走,免得叫這歹人傷了你。」
不多時府內四處亮起明燈,帶刀侍衛魚貫而來,將阮齊仁所在的客堂包圍得嚴絲合縫,餘下的侍衛全都在搜索刺客藏身之處。
袁沃瑾抬頭掃過對面屋頂,果然不出所料,對面一支暗鏢直直朝此處射來,他抓過一名侍衛手中的刀擋過憑空射來的飛鏢,伸手擋住阮齊仁:「阮大人退後。」
侍衛急忙請幾人回裡屋,袁沃瑾不退反進:「我酒已醒,豈能讓他傷害大人,軍中之將,又何來躲在身後一說?」
見著他這副雄風英姿,又說著這樣慷慨義正的話,阮齊仁又欽佩又感動,一時不知說什麼好,這頭袁沃瑾已經轉身借著假山石翻上屋頂去追刺客。
只要對方讓自己受傷,再尋個死囚套上刺殺的夜行衣丟在阮府,就可以借著阮府不滿意這樁婚事為由將事情鬧大,在保全名聲之間,阮府一定會親自退這樁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