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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碑銘之下又沒有守城之人的屍體可以掘出來泄憤!

拓跋圭喝止了隨行眾人,一馬當先地向著南方行進,將軍隊推進到了黃河邊上,可就是這一望之間,他的神色忽然沉了下來。

以隨行的士卒所見,在這一刻,他面上的神情遠比先前看到那座碑銘的時候還要難看太多。

順著拓跋圭的神色望去,只見大軍駐足的河邊地上,一支羽箭深深地沒入土地,正在拓跋圭勒馬止步位置的三丈開外。

而在更為往南的地方,河中一排戰船之上,大應軍旗招展,拱衛著其中一艘最為特殊的戰船。

今日江上無霧,只有一片開闊。

拓跋圭看得到,在船上有一道身披黑氅從容而立的身影,正遙遙面向他的方向看來。

像是為了解答他的疑惑,一支羽箭忽然自她身邊的那道身影手中發出,越過了眼前的濤濤水波,正並列著扎在先前那一支的身旁。

那是一道對於拓跋圭來說更為熟悉的身影,但在這兩軍對望之間,那個人從身份到氣勢,都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甚至險些讓他懷疑自己的記憶有沒有出錯,又有沒有認錯了人。

但顯然,認出她來的,何止是拓跋圭而已。

「她是——」

「她是曾經的賀夫人!」

但現在,她是大應陛下的親衛,也在此刻用宣戰的方式向著這頭髮出了一句警告。

洛陽,是應朝的地盤。

大應陛下在此,請敵軍退出一射之地!

第61章 天幕重啟,鄴城大火

「大王……」

拓跋圭抿唇,目光肅然。

賀娀,或者說按照賀蘭部落的說法,也可以叫做賀蘭娀,會投靠到永安那頭,既在意料之外,又正在情理之中。

若按天幕所說,她會因不願就死,選擇與兒子聯手,完成弒君的重任。她也理當選擇抗爭命運,不願因拓跋圭的懷疑而身陷險境。

她只能走,而她唯一的生路就在南方,在永安那裡。

可讓拓跋圭不曾料到的是,她選擇的不是接受對方的庇護,不是和天幕一樣,讓兒子來當這把殺人的利刃,而是親自握住了武器,用這一支向他射來的箭,昭告著自己的決斷!

從今往後,世間再無賀夫人,只有賀將軍!只有永安的部將。

「不必提醒我,」拓跋圭朝著近侍抬手示意,打斷了對方本要出口的話,「你,去將那兩支箭取過來。」

侍從愣了一下,還是抄起了盾牌,快速行至箭矢落地的位置,將那兩支箭撈了回來,遞交到拓跋圭的面前。「回稟大王,這箭上並無信箋。」

所以這也不是兩支用於傳信的箭。

「我知道。」拓跋圭伸手接過了箭,端詳了片刻,又將其遞交到了一旁的將領手中,「看看這個。」

左將軍李栗將其接了過去,神情也凝固在了當場,「這箭頭,不是南方慣用的冶煉手法吧?」

拓跋氏正式立國,雖是在淝水之戰後,崛起於南北交戰最為頻繁的那段時日之後,但對於南方的軍備器械也並非全無所知。

昔日晉朝的兵刃與箭頭大多為黑銀之色,可眼前的這一枚,卻稍顯發青。

若觀其鋒利程度,竟還勝過先前接觸到的南方箭矢不少。

拓跋圭抬眸:「你再看她用的武器呢?」

發出這兩支箭的武器此刻被她挎在手邊,看似只是一張三尺來長的弓,但以這一箭二百多步後入地的穿透力,比起弓,更有可能的還是弩!

一把拓跋圭沒見過的弩!

這讓他不得不做出一個猜測,這兩支警告一般的箭矢,到底是在向他宣告,天幕劇透將會弒君的賀蘭氏與拓跋紹,已經成為了永安的部將,或許將來也有這個機會取下他的首級,還是在告訴他,永安帶來的改變絕不只是民心而已,除了天幕提及的農具,還有在爭霸天下之中最為重要的武器。

「大王不可輕率。」李栗已經給出了自己的判斷。

「呵,連你都這麽說。」

作為跟隨拓跋圭從賀蘭部落起事的二十一比特從之一,李栗憑藉著自己的統兵能力深得拓跋圭的器重,但此人向來心高氣傲,甚至有時在拓跋圭面前也不太禮貌。

連他都難得沒用隨意的語氣說話,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拓跋圭握住了這支冰冷的箭頭,再度對上了遠處的那片船帆。

卻聽不到那頭傳來任何一句威脅或者嘲諷的話,只有江流滔滔,伴隨著烈風卷過耳畔的呼嘯,作為兩方之間交流的聲音。=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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