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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司馬姚崇接到了姚興的示意,疾走兩步將信接了過去,送向了姚興。

姚興的眉頭微微一擰。

當姚崇將信送到眼前的時候,信還未拆,姚興已敏銳地意識到,比起書信,這制式好像要更接近於邀請函。

他拿「信」在手,愈發確認了這一點——

這就是一張鄭重其事的邀約信函。

拆開便見,這邀請函上赫然寫道,這位永安大帝已然派遣麾下將領燒掉了魏國的糧草,迫使本欲捲土重來的魏王退兵,誠邀姚興一併觀看這退兵的景象。

「呵,她邀我一併去看魏國退兵?」姚興怒極反笑。

他心中一面驚懼於洛陽那頭戰事又發生了突變,由此看來他的退兵決定並沒有錯,一面卻也被這輕描淡寫、寥寥數句的邀約徹底點燃了怒火。

永安措辭之中仍是公事公辦,可在這張單薄的邀請函之上,卻仿佛還寫著另外的一行字:「喂!快來看看這邊的熱鬧。」

當然了,現在收拾的是拓跋圭,下次收拾的可能就是你了。

這是何等輕蔑的表現。

偏偏在姚興的面前,那使者的表現仍舊堪稱滴水不漏,卻也更像是往人心中捅了一把刀子,「正是,陛下說,秦王並未越關而過,便已退避三舍,待遇自當與魏王不同。」

姚興勃然拍案而起:「來人,給我把這狂悖之徒拉下去……」

「大王且慢!」姚崇匆匆攔在了中央,拼命對著姚興使眼色,總算將這屢次受到刺激的秦王給勸了回去。

他旋即轉身朝著信使說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永安陛下的好意,我們大王已經心領,但這盛事卻不便由他來親自見證。不知這樣可否——」

他折身回到了姚興的身邊耳語了兩句,見他先是面露複雜,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這才高聲朝著信使繼續說道:「就由我代替我王,前去洛陽赴約。」

……

「想不到你們秦人之中也有頗具膽識之人,竟不怕自己剛入洛陽,就和那個晉王姚緒一般丟了腦袋。」

姚崇嘴角有些僵硬。若是他沒記錯的話,眼前這個說話的小將軍就是當日拎著姚緒腦袋過來的那位。

現在由她當先開口,真可謂是一個對他的下馬威。

可他又不能不來這一趟。

秦國不能再依託於慢上一步的消息了!這次洛陽之會,既有永安親自邀約,也不能推辭不來,惹來旁人非議。

倒不如由他來走這一趟,既免於姚興親自犯險,也能親眼看看,這永安治下的洛陽到底是何面目。

自函谷關行來所見的種種,都讓他的心一陣發涼,現在更是……

他壓制住了喉嚨里的苦澀,答道:「若如天幕所言,永安陛下乃是仁君,又怎會做出殺害來使的舉動。」

「你這話說錯了。」王神愛在上首冷笑了一聲,「一個膽敢弒君篡位的人,起碼脾性絕不仁懦。仁君也好,暴君也罷,總歸朕的仁慈,從不對敵人展示!那麽敢問,秦王於朕而言,是友是敵?」

劉義明手中的黑槊並未向前揮出,可姚崇只覺一道寒氣,已鎖定在了他的脖頸之上!

第71章 還朝!

仿佛一言不合,這杆黑槊能砍了姚緒的腦袋,也能砍了他的腦袋。

「秦國的大司馬,朕說的可有錯?」

姚崇已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更輕看了永安大帝的心志,但並未在此刻退讓,而是咬牙答道:「秦國於陛下而言是敵,但起碼,不是您在當下最大的敵人。天幕之下,應帝舉目皆敵,若秦國是您心頭大患,又何必發出這句邀請!」

「你倒是個聰明人。」王神愛道,「可我需要提醒你一句,不將每一個敵人都當作心頭大患的人,遲早要付出慘痛的代價,所以,朕不是來請你們看戲的。 」

「走吧。」她抬步而下,早有人將馬匹牽到了此地,讓她翻身上馬,在侍從的護送之下向北方而去。

留在後頭的姚崇仍有片刻的失神。

直到同行的士卒低聲問道:「大司馬,那位應帝是什麼意思?」

姚崇嘆了口氣:「只可觀禮,休談結盟。」

方才王神愛向他看過來的那一眼,看似輕描淡寫,卻好像已將他完全看穿了。

在他離開起行之前,曾與姚興有過一段交談。

按照秦王的想法,秦國此時的局面不適合與魏國有深入的聯繫與結盟。拓跋圭不僅證明了,自己無法戰勝王神愛,還因刻薄寡恩,讓姚興擔心,他在知道了秦國如今的局勢後,會選擇從北面殺入關中,憑藉奪取秦國基業,來重新確立自己在鮮卑各族之中的威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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