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軍不該有這麽多兵馬,能從四面八方湧來,一定……
一定有哪一路,是其中的薄弱!
比如說——
……
李栗已經被餓了三天了。
應軍也不知道為什麼,居然沒打算直接將他殺了,還算「好心」地給他供應了飲水,讓他雖然腹中空空,卻還是活了下來。
於是,在聽到那道腳步聲由遠及近走來,出現的正是那個介紹過身份的應軍將領時,李栗還能聚起力氣,憤怒地向對方喝道:「無恥之徒!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還是不明白,我怎麽就無恥了。」
劉裕抱臂而立,俯瞰著這個被捆成粽子的家夥,「我只是希望能從你嘴裡得到一些和魏國有關的消息,在兩軍交戰中,此事也並不少見吧。」
將人餓上一餓,熬上一熬,僅此而已啊。
怎麽就到了「無恥」的地步呢?
看來,這位鮮卑貴族的漢話還是沒學好,建議回爐重造。
李栗咬牙,怨氣衝天:「你連你女兒的名頭都用,難道不是無恥嗎?」
劉裕都愣住了:「什麼叫我連我女兒的名頭都用?」
但這話問出的瞬間,劉裕又頓時愕然地睜大了眼睛。
不對,他好像知道李栗的邏輯了。
李栗不是崔浩,沒有正面和劉裕在洛陽交手過。在李栗的印象中,他抵達河東前線的時候,劉裕已經轉道前往函谷關,並不在洛陽與河東的這片戰場上。
在駐守關隘期間,這位天幕蓋章的應朝名將,更是不負永安陛下的期待,在函谷關對著秦王姚興給出了致命一擊。隨後也一直駐守在此地,屢次向關中發起襲擾。
毫無疑問,這就是一座攔截姚興的鐵壁,也勢必會是應朝進攻關中的頭號將領。
那麽當李栗收到消息,有一位姓劉的將軍統兵向魏國後方逼近的時候,他的第一個想法會覺得來人是誰?
反正,肯定不是劉裕。
他好好守著函谷關,擔任著這樣一份要職,姚興近來還表現得銳意進取,需要由他來攔住對方的腳步。那他有什麼好動的!
想到先前,某位姓劉的小將軍是如何繞路到了後方,燒掉了敵軍的糧草,又是如何印證了天幕說的話,在北方行動自帶地圖,李栗幾乎是直接將這「劉將軍」的目標鎖定在了劉義明的身上。
必定是她!
不錯,之前拓跋圭提醒過他,下次再遇到劉義明的時候一定一定要萬般小心,但並沒有和他說,他不能出兵啊。
可他怎麽都沒想到,這所謂的劉將軍……
居然不是劉義明,而是她那個穩重卻扎手的父親。
全副武裝,精銳齊出的李栗,就這樣對上了戰意高昂的洛陽兵馬,更是被統帥劉裕身先士卒,直接挑落了馬下,結束了他能繼續為魏王征戰的生涯。
……
劉裕冷笑了一聲:「你還真是把我當成了陛下的輕車將軍?」
輕車不輕車的,李栗不知道,但他認錯人這事算是被證實了。劉裕看著他的表情都能猜到那個答案,不覺心中一陣好笑。
可在這好笑之餘……
等等!
李栗忽然感到,有一道刺人的目光扎在了他的身上,他猛地抬頭,就對上了劉裕意味深長的眼神,仿佛在透過他看著其他的什麼人。
下一刻他就看到劉裕抬手示意遠處的士卒靠近,吩咐道:「找個紙鳶,將他掛起來,掛得越高越好!」
「將軍,我們……」副將大為不解。
按照劉裕最開始制定的計劃,他們應該調轉方向往鄴城去的,可現在,按照這句吩咐來看,他們似乎還要在此地滯留一陣子?
劉裕忍著笑意,問出了一個問題:「你說,什麼樣的人,會用這種手段來折辱敵軍的將領呢?」
雖然劉義明在陛下的教導下飛速成長,不會幹這麽幼稚的事情,但她的年齡在這裡擺著呢。
她會不會這麽做不要緊,敵軍覺得她會這麽做就夠了。
那麽緊接著的問題就來了,李栗會覺得,這裡負責帶兵的是劉義明,其他的魏國將領會怎麽想?
魏國是不會希望失去晉陽這個門戶的,所以遲早也會往這個方向增兵,最遲不會超過半個月。派來支持李栗的人,也不會耽擱太久。=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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