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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妖族給的是什麼藥方?這根本都不能算是用藥,基本全部都是在以毒攻毒,完全不顧後患——」

謝鏡泊慢慢回過頭,看著難得被氣到臉色鐵青的姜衍沉聲開口:「——根本就是在飲鴆止渴。」

謝鏡泊垂眼不說話,姜衍氣到極點,抬手就想將那些藥方撕碎,卻又想到什麼,咬牙到底忍了下來。

「那個妖族到底什麼來歷?師兄為何會認識他?」姜衍蹙眉抬頭,卻見面前之人微微搖了搖頭。

「不清楚。」

他頓了頓,卻又低聲開口:「但仔細想來……似乎每一次,他都是在燕紓狀態不好時出現。」

發燒那次、喪失神志那次,還有……客棧那枚毒藥。

姜衍明白了什麼,輕輕吸了一口氣:「行,他只要不是故意這般……那也罷了。」

「我把這幾張藥方整理、調整一下,再配一個溫和一點的方子……」

他一邊說一邊低頭重新向外走去,忽然想到什麼,腳步再次一頓:「對了,這些……你竟然不介意?」

謝鏡泊目光落在懷裡昏睡的人身上,聞聲無聲地抬起頭:「什麼?」

姜衍聳了聳肩:「這已經是如今師兄身邊出現的第二隻妖了,你能接受?」

「畢竟師兄從小就教導你要守正道,守本心,當初師兄入魔你也是反應最激烈的……」

「燕紓當初入魔一事另有蹊蹺,事實真相還未明。」

謝鏡泊低聲打斷他的話:「但他無論如何,不可能成為宗門的對立面。」

這話說的模糊不清,沒有否認燕紓入魔,卻也似乎並未完全不相信。

姜衍蹙了蹙眉,也懶得繼續追問,站直身子伸了個懶腰。

「無所謂,反正最聽師兄話的一直是你。」

他想起了什麼般,似笑非笑地轉過頭:「當初要按照我們說的,不論他是否入魔,直接將人保下帶走,逍遙自在不就好了——偏你還非得守那破正道,求真相。」

他話還沒說完,忽然聽到謝鏡泊沉沉打斷他的話:「二師兄。」

「二師兄慎言。」

姜衍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

這兩年燕紓不在,他性子到底也沉穩了幾分,不再是當年一言不合直接掏出摺扇和自家師弟打的翻天覆地的年歲。

「我就是隨口一說,小師弟不必介意。」

他順從地止住話語,將那一沓藥方背在身後,慢悠悠往外走去:「我只要師兄在我身邊就夠了。」

·

燕紓能明顯從周圍幾人神情間感覺出自己如今的身體情況大概是……很不好。

——畢竟姜衍都已經一整日沒接他的玩笑話了。

以至於危闌每每來院子裡練功時,都有一種錯覺——命不久矣的人仿佛是那黑沉著臉的姜公子。

燕紓倒也不在意,每日仍坐在房廊下有一搭沒一搭地指導危闌,甚至還有性子指揮邊敘,讓他按照古籍幫他把輪椅改造一下。

——結果這句話不知哪裡又惹到姜衍,讓邊敘直接挨了他好一頓罵。

「改什麼輪椅,不過是一個臨時的工具,難道還想要一直坐著……」

燕紓坐在輪椅上樂呵呵地看戲,順便在姜衍轉向他時捂唇咳嗽兩聲,露出一副分外無辜的模樣。

姜衍滿肚子的火被迫偃旗息鼓。

到第四日,一直早出晚歸,忙的腳不沾地的謝鏡泊忽然一直等到他晨起醒來。

燕紓被他嚇了一跳,難得也緊張起來:「怎麼了,可是出了什麼事?」

他滿腦子胡思亂想,呼吸不自覺急促起來。

下一秒,卻聽謝鏡泊低聲開口:「四方大典的開場禮,師兄想不想和我一同前往?」

燕紓微微一怔。

他垂在身側的手一瞬攥緊,緊接著又迅速收斂神色,有些好笑地吐了一口氣:「我當是什麼呢……開場禮我去做什麼?」

前幾日謝鏡泊其實就隱晦地和他提起過這件事,但被燕紓插科打諢地直接搪塞了過去。

此時大概是大典將至,謝鏡泊終於忍不住直接問了出來。

四方大典會有一個入場禮,四宗十三門的長輩都會攜自家弟子入場,按位次一一入席,算是一種無上榮光。

而銷春盡那裡……本也應該有燕紓一個位置。

燕紓無聲地吐了一口氣,轉頭去拿一旁自己的外袍,漫不經心地開口:「我無名無分的,不過是銷春盡一個閒散人等,跟著你進去成何體統……」

下一秒,他聽著謝鏡泊沉聲開口:「那本就該是師兄的位置。」

燕紓的動作微微一僵。

緊接著,他仿佛聽到了什麼有意思的事般,驀然笑出了聲:「你早起睡迷糊了吧,九淵,這銷春盡哪裡有我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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