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正是姚戚香想問的,怎麼說孟扶危也是救了她一命,眼下正是兩人的關係更進一步的時候,她並不想得罪孟扶危,那麼她就得先打聽好孟扶危對常氏的態度。
「不過有件事,我要提醒你。」孟扶危道,「你需要在孟家提防的人,也許不止她一個。」
姚戚香一頓,孟家中,她的公爹這邊是長房,膝下又有孟扶危這樣出色的兒子,無論怎麼看光輝都勝過其餘兩房了,她還記得二房的孟極,身材臃腫肥胖,不像是個精明之人,三房的孟檀年紀又不算很大,且那日相見態度格外疏離,怎麼也不像今後會有交集的樣子。
「這是什麼意思?」姚戚香問,難道孟家還有人盯著主母之位?
他開口:「你於孟家是外人,比起你來做孟家的主母,他們自然更願意由更加熟悉的人來把持,畢竟這些年,他們在吃穿用度上從未被苛待過。」
姚戚香若有所思。
「所以,我應該先把其餘人都收買過來?」姚戚香一邊思慮,一邊回憶敬茶那日她看到的二房和三房的模樣,「他們的穿著並不像是缺錢的人,所以拿銀子收買這條路是走不通的。」
見她自己領悟了大半,一旁的孟扶危目中不覺露出讚許,他就知道,她一點就通的。
「時候不早了。」孟扶危起身,「歇吧。」
「嗯,嗯……」姚戚香還在思索,應得心不在焉,便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孟扶危看著她的樣子,輕輕嘆了口氣。
她很迫切。孟扶危面色沉靜如水,她很迫切地想要做到,這種狀態讓他預感並不大好。
下藥的事,姚戚香並未讓紅綃天天去干,如若這般,那再蠢的人都會覺出裡面的不對勁來了。
這日她照常過去請安,常氏又隱晦提起了孟元德之事。
姚戚香突然就開始好奇,為什麼常氏會對此這般迫切,就算孟元德是個孬種,在讀書方面實在不長進,可孟家如此大族,難道還會讓孟元德沒有瀟灑日子過嗎?
她看著她這位雍容華貴的婆母,心中暗暗猜測——常氏的野心應該不限於這個主母,她或許還想讓自己的兒子承托起整個孟家,掌管孟家。
可前面擋著一個孟扶危,孟扶危在朝中已經坐到了頂天的位置,就算孟元德再風光也不會蓋過孟扶危去,所以,常氏一定想要孟扶危死。
新婚之夜,常氏借著桂花油來騙她給孟扶危下毒,其實並不是隨口說說的,她這個婆母是真的想要殺死孟扶危。
只有孟扶危死了,才沒有人能擋孟元德的路。
但孟扶危卻不能眼下馬上就死了,沒有了孟扶危,孟氏的勢力勢必會衰敗下去,畢竟她來前就已經打聽到了,孟氏一族這一輩出息的子孫很少。
孟極不堪只知玩樂,而孟檀又還小,似乎在讀書上也沒有什麼大長進,孟家表面風光無量,但其實就靠一個孟扶危撐著。
姚戚香突然發現,她這夫君其實真的很行,憑藉一己之力成了孟家的中流砥柱,而這樣的人,往往與孟家所有人都不會很親近。
她感到好笑,她與孟扶危在自己家中,怎麼完完全全是一樣的存在呢?只不過孟扶危身有官職,尚能換一副天地大顯神通,而她沒有罷了。
「婆母放心!」姚戚香面上露出得意的笑來,「兒媳已經全部安排妥當了,只等二弟什麼時候有時間,與那考官見上一面,一切就都順理成章了。」
她這樣的話讓常氏也聽得愉悅,不過常氏還是淡淡瞥她一眼,端著臉道:「你可確實辦妥帖了嗎?那考官憑什麼聽你的話?」
姚戚香笑:「婆母,外面的人,可也想攀附孟家呢。」
聽見這話,常秋蘭才算鬆懈了神情,連帶著也鬆了口:「嗯,二郎今兒出去了,明日我讓她跟你去見人,可莫要再給我出了什麼岔子。」
「婆母放心!」姚戚香笑。
她垂眸,孟元德今夜出去了。那麼姚家的那條狗,也該放出來咬人了不是?
是夜,華燈初上,盛京籠罩在一片繁華盛景之中,文人騷客往來不絕,正是煙花柳巷做生意的時候。
「少爺今兒個怎麼突然想出來玩?」小廝阿大跟在姚太初身側,小心伺候著。
姚太初搖搖頭:「美人,要美人。」
阿大道:「少爺房中的難道不是美人?」
「你懂什麼?」姚太初被問得煩了,不想與他糾纏,「才子佳人,才是美人!」
縱然阿大是從小跟在姚太初身邊伺候的人了,這輩子也沒動過什麼歪心思,可姚太初是個傻的,跟在這個一個人身邊,時間久了,總會生出怠慢和不屑來。=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14_b/bjZzB.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