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婆母,兒媳謹遵婆母教誨。」姚戚香今日說話的時候,滿腦子都是賢淑溫柔四個字,下意識便模仿起來,覺得這真是有趣極了。
說來,她也是時候正一正自己的名聲了,眼下正是好時機。
「去,叫孟扶危來。」
從雲棲堂出來的時候,姚戚香對茗玉道。
「就說我請他吃燒雞,熱熱的燒雞。」
其實姚戚香不光準備了燒雞,畢竟是她請客吃飯,怎好如此簡略打發了人家?
她見上回孟扶危對她烤的小酥餅還算喜歡,便又烤了些,再用自己不算精湛的廚藝準備了幾道還算拿手的菜。
這回,孟扶危幫了她,她也不好明著答謝,但也不能什麼表示都沒有。
不過她倒也不是只做這幾個菜就好了,以後孟扶危若有什麼用得著她的地方,她也是可以幫忙的嘛。
天氣甚好,姚戚香將做好的飯菜擺在外面樹蔭底下的石桌上,剛擺好就聽見一陣沙沙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來了?」姚戚香轉身,這幾日,她早就對孟扶危這不緊不慢的腳步聲熟悉了。
下人們忙著做事,腳步聲走得快,只有他這樣走,散步似的。
孟扶危的目光先是在她臉上凝遲了片刻,隨後又錯過落在桌子上,他道:「何必辛苦做這些,交給下人也是一樣。」
姚戚香道:「下人做的,跟我這個妻子做的,怎麼能一樣呢?」
她本是打趣罷了,說完,卻見孟扶危明顯一愣,她正想著是不是自己說錯話了,這話說得想當然了些,其實孟扶危根本沒拿她當……
「好。」
還沒想完,孟扶危又應下這一句,他已經拿起筷子,嘗了一塊桌上的炸蘑菇。
孟府的廚子做的菜都格外好吃,姚戚香雖然自覺她做的這幾個菜是她認為不錯的,但還是沒敢邀功,就在孟扶危對面坐了下來。
她開口:「你可知道,我父親在孟家得了什麼,才連自己親兒子的命都不要了?」
她又擺了自己喜歡的黃酒,舉盞敬了孟扶危一杯,後者慢條斯理拿起,品味一般細細飲下,才道:「禮部年末要空出一個四品官職來。」
姚戚香瞭然,以姚振廷如今的政績,到卸任他恐怕都升不了官,怎麼能不抓住眼下的機會升遷一把呢?
她看著孟扶危,忍不住問:「孟家如此行事,難道陛下那邊就……」
她承認,她對為官之事一竅不通,可她知曉孟姚兩家的事這些日子在京中鬧得沸沸揚揚,陛下不可能沒有耳聞。
孟扶危道:「陛下年事已高,太子又年幼,眼下並不想大動干戈。」
今年年初,陛下病重的消息姚戚香還是聽說了的,陛下這是怕萬一挑起事端來,自己又突然沒了,擔子就要落在年幼的太子身上?
素聞天家父子薄情,姚戚香倒是覺得,陛下愛子之心可比姚振廷多了不是一星半點。
橫豎姚振廷已經不追究了,姚家又是容易得罪的那個,那這件事為何要不依不饒呢?
幾句話閒聊下來,姚戚香發現菜已經七七八八了,暗想孟扶危今日究竟做什麼去了?瞧著像是真餓了的樣子,她這種上不得台面的菜也吃了這麼多。
眼下,孟元德的事已然解決,常氏短時間之內也決計不會再拿這個兒子的事來煩她,那麼這些日子,她倒是可以安心處置院子里那二春了。
自打春綠成了松風堂的管事姑娘後,姚戚香便對她的辦事讚不絕口。
「這件事你辦得真是周到!我都沒有想到要這樣做,你竟別出心裁,我當初真是沒有看錯你!」姚戚香一邊笑著同她說,一邊又塞給她一個銀鐲,「這是這些日子京城最新的式樣,送你了,唉,我就是忍不住想要疼你,你說說,這件事要是交給春竹去辦,她能不給我搞砸嗎?依照她那個粗心的性子,又素來是心比天高的,哪裡有你心細謹慎?」
幾番話說下來,春綠被誇得面紅耳赤,心中卻是樂開了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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