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睜大眼睛等了半天,聽見孟扶危道:「芸若已經嫁人了。」
啊!?
姚戚香都懷疑自己聽錯了,嫁人了!?這怎麼可能?昨天她不才瞧見芸若,就好端端站在那兒嗎?短短一日,就已經嫁人了?
好半天,姚戚香才回過神來道:「你做的?」
孟扶危緩慢踱步過她身邊,卻不答她的話,而是道:「所以,你昨日當真以為,我會納她?」
那是自然!姚戚香簡直覺得今日的孟扶危莫名其妙極了。
可她在孟扶危的這一聲聲問詢中,突然悟出了點什麼。
啊,他大約是覺得,她身為他的妻子,居然對這些事毫不在意,所以有些不高興了?
她向來不會在這種事上執拗,只要她在孟府的日子能真真切切地過好,那她對孟扶危服幾次軟又有什麼不行的?
於是,姚戚香斟酌著開口,甚至帶了一絲委屈:「婆母那樣強硬,我能如何呢?」
同時,她心裡想:這下總行了吧?
她聽見孟扶危輕輕嘆了一聲,也不知道他是滿意這個回答,還是不滿意,不過姚戚香感覺孟扶危沒有再盯著她看了,於是她試問:「咱們先去吃飯?」
「嗯。」他面上已回歸一片平靜,就好像方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吃飯途中,姚戚香一直想細問孟扶危有關芸若的事,怎麼突然嫁了?嫁給了什麼人能容下這樣倉促的婚事?
她並不想真做什麼賢妻,昨日在眾人面前演了那一場,也只是因為那對她有利而已,平心而論,她自然是不想這個芸若進門的。
可昨日她在雲棲堂說出那番話時,自然便以為這件事沒有退路了,在所有人面前都過了一遍的事,她親口應下的事,孟扶危也沒有反對的事,芸若本人也在場,現在只過了一日,就告訴她芸若已經嫁了!?
姚戚香真是好奇,孟扶危究竟用了什麼樣的手段?
她更想知道的是,既然對孟扶危來說,處理一個來路突然的女人是如此輕易的事,為什麼當初他沒有這樣處理與姚家的婚事呢?
當時還有宋世安向她提親,如果孟扶危從中斡旋一番,不是更加容易?可是他沒有,這是為什麼呢?
這種無法猜透的感覺,讓姚戚香感到不安,絕大部分時候,她都猜不透孟扶危的心思。
她猜不透孟扶危的心思,便觸碰不到他的底線究竟在何處,是以也就不知,芸若這個人,究竟是規規矩矩嫁了人,還是被賣到了別的地方,還是……根本就不存在了。
姚戚香可太清楚位高權重這四個字怎麼寫了,上位者吃人,是完全不用吐骨頭的。
因著這層關系,姚戚香也不敢打破砂鍋問到底,萬一……
晚上這頓飯吃得格外沉默,姚戚香全程垂著眼,有意識規避著孟扶危的目光,她這副樣子自然也被孟扶危瞧在眼中。
良久,他開口:「芸若嫁的人,是自幼同她一起長大的表哥。」
姚戚香不由抬了頭。
「找到她時,她說自己不願為人妾室,你在眾人面前替她說話,她心中感激,自請離去,我便給了她筆銀子,讓人送她回江州老家了。」
「若你不信……」孟扶危正要補充,被姚戚香一句話打斷。
「我信!」姚戚香道,她知道,孟扶危這是在跟她解釋。
「我自然是信你的。」姚戚香這句話是真心的,她明顯感覺到自己在孟扶危說完之後便鬆了口氣,芸若現今的下場,或許在將來某一天會成為她的下場,
她潛意識覺得孟扶危是可信的,可她的理智想不通,孟扶危分明可以操縱自己的婚事,可他沒有。孟扶危分明心裡有其他人,可他半點都沒有要和離的意思。
這些潛在的因素,都讓姚戚香感到不安,而她不安的原因不是因為孟扶危不愛她這個妻子,而是如果孟扶危想做一件事,她掌控不了。
觀察到她的神情的確放鬆了下來,孟扶危便沒有再開口,他有些不解,她分明看到了那件東西,為何還對他如此芥蒂?
對著一個素不相識的船夫,她尚且都能說上好幾句話,為什麼獨獨在他面前便如此緘默?
他思索了幾息,在姚戚香吃好了飯,準備放下筷子起身時,他開口:「今晚,你我或可圓房。」=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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