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了一下,餘光卻先瞥見柜子上高放的肉乾。
那是茗玉烤雞肉乾,上面什麼佐料也沒放,專用來餵貓的。
她將肉乾取下來一塊,用手遞到貓兒嘴邊。
「你在找這個嗎?」姚戚香不由詢問出聲。
狸貓最初還躲著她,不過肉乾卻是它吃慣的東西,遠遠地躊躇了一陣,慢慢蹭過來了。
姚戚香沒動,由著它湊上前來聞了半天,才開始慢慢用舌頭舔。
她蹲下身,一直耐心地看著狸貓吃了大半,期間忍不住上手摸了幾把,它竟也沒躲。
等她又想伸手去摸的時候,突然聽見浴室那邊的門打開了,她條件反射扔了手裡剩下不多的肉乾,連忙起身去床邊坐著了,裝作無事發生。
見那狸貓原地愣了一會兒,叼起剩下的肉乾轉而鑽進了柜子底下。
孟扶危進來的時候,只瞧見姚戚香一個人在床邊坐著,他臉上沒什麼表情,淡淡的,上前將手裡的東西放在了床邊的凳子上。
他道:「今晚用這個。」
姚戚香看了他一眼,才望向那個帶著花紋的小瓶,預感不佳地問:「這是什麼?」
孟扶危道:「潤滑的脂膏。」
姚戚香哽住了,好半天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那……昨夜不是剛…了嗎?」
「今晚不一樣。」孟扶危道。
有什麼不一樣?姚戚香剛要發問,對上孟扶危的眼神時她突然反應過來,是方式不一樣。
今晚……和前兩次不同。
姚戚香又忍不住攥緊了裙子,然後眼睜睜看著孟扶危又拿出一物來,半透的顏色,薄薄的。
「這又是……何物?」她問。
然後聽見孟扶危答:「魚鰾。」
什麼??
姚戚香連這是幹什麼用的都不知道,直到她看見孟扶危解了衣衫,將那物套了上去。
姚戚香咋舌,後知後覺地移開了眼。
為什麼……要弄這個東西?難道是什麼助興之物?
不等她想清,孟扶危已然壓了過來,他道:「我會慢些,你不要急。」
這是什麼話?她才不急……
可等真開始實踐的時候,姚戚香卻當真覺得孟扶危磨蹭,為什麼這麼慢?她都……
都差不多了。
只是今夜不同的是,與前兩次不同的是,孟扶危放了三指。
她緊緊抓著身下的枕頭,緊張地輕吸著氣,一雙眼睛控制不住地盯著孟扶危的臉,覺得他好像也難耐極了。
「……孟扶危。」她忍不住叫他。
「不會疼。」他卻道,一字字落下來,沉穩得令人安心,「我跟你保證,不會疼。」
姚戚香於是沒了話說了,只是到最後忍不住想——所以,這才是真正的圓房,是嗎?
之前那兩次,完全是孟扶危在伺候她吧?姚戚香頭回有了這樣的想法,她以前總覺得,女子和男子一處,不論什麼,吃虧的定然是女子。
可現在她竟然會覺得,前兩回是她占了便宜的樣子。
那今夜……
今夜,姚戚香一直到後半夜才睡下。
半夢半醒間,她恍惚覺得孟扶危在給她擦洗,可很快她又沉睡過去了。
一夜好眠,她甚少有過這樣連夢都不做的踏實睡眠,第二天上午醒來時,她全身都懶洋洋的。
姚戚香爬起身,正要從床邊下去,就見床位還坐著一人,險些嚇了她一跳。
姚戚香下意識拉上被子,出聲:「你怎麼還在這兒?不用去宮裡嗎?」
孟扶危已然穿好了衣服,聞言頭也不回地回她:「我休沐。」
「哦……」姚戚香抿嘴,她想下去更衣,可孟扶危在床邊坐著,她怎麼去?
正想著用什麼法子讓他出去,又聽他道:「昨夜,感覺如何?」
「……啊?什麼感覺如何?」
「比起前兩次,你更喜歡哪種?」他問。
姚戚香這下真是哽住了,她看了孟扶危半天,竟真的好好思慮起來。
前兩次……挺好,可昨夜……也不錯,兩種……都有種奇妙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