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月瑤垂眸,那不說的就是孟極了?孟極這樣的夫君,居然在別人眼裡,是很可怕的那種嗎?她已經在渾然不覺的情況下,過了這麼久可怕的日子嗎?
好歹孟檀還長得俊俏,孟極……
孫月瑤埋頭喝水。
「人家說,新婚夫妻,頭一個月便是互相試探底線的時候。」姚戚香道,「你退了,他便知道你可以退,以後再有了什麼,他便還會想要讓你退,在你不知不覺的時候,你就已經變成了一個自己都不認識的人了。」
「更可怕的是,這一點,你可能永遠都發現不了。」姚戚香道,「縣主,你不妨想想,你最初與孟極在一起時,想的是什麼?是只想與她廝守嗎?」
李嘉榮想著,回憶著,然後輕輕搖頭。
不,不是,她最初與孟檀在一起時,就已經看上了孟家這個門第,然後才是孟檀的長相,然後才是他的性情,王族貴女成親,怎麼可能棄門第於不顧呢?若真是如此,她何不找一個模樣好、性情又好的郎君,做上門婿?這樣,她什麼也不用愁,就算愁了,也得是他哄著她。
所以李嘉榮明白,她的自苦不是因為別的,就是因為孟檀沒有達到她所期望的。
「我與嫂嫂言盡於此了,今兒天色不早了,我們就先回去了。」姚戚香起身告辭,孫月瑤也跟著一同起身。
「二位嫂嫂慢走。」李嘉榮起身相送。
兩人剛離開三房,孫月瑤就躊躇道:「明日……孟司使可在府上?」
姚戚香笑了:「不在,嫂嫂只管來便是,我這幾日得閒得很。」
說好了這個,孫月瑤便有些害臊得先行告辭了,姚戚香回了房中,便在房中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紅綃?你回來了?」姚戚香道,「我還以為你再也不來了呢。」
「為何這麼說?」紅綃道,「告假幾日,豈有一去不回的道理。」
「幾日?你這可不是幾日,老實說,那邊如何了?」
紅綃想了想,道:「家裡想讓我成親,我不肯。本想一走了之,誰知正趕上我爹病了,這才沒及時回來。」
「不要緊吧?」姚戚香道,「若是缺銀子使,就跟我說。」
「不缺。」紅綃搖頭,「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姚戚香覺得紅綃可真是她的及時雨,她這陣子正愁要用人呢,於是便將孟元德的事與紅綃說了說。
聽罷之後,紅綃道:「那你要我做什麼?」
「有個關鍵之處。」姚戚香道,「你替我尋一個人,能作詩的,且還是不俗的那種,起碼要讓孟元德很瞧得上眼。」
紅綃眨了下眼,心中已經有了計較,她道:「找了,要做什麼?」
「請他幫忙寫一首詩,要多少錢都可以。」姚戚香彎眸,湊近紅綃低語了幾句。
相比起鄧卓和黃琬的任務,紅綃這個應該是最難辦的了吧?首先詩要好,其次裡面要能藏住東西,且能做到這兩點的,不一定能看得上她的銀子。
所以,姚戚香雖知道紅綃辦事一向牢靠,可也想著怎麼也要好幾日。
誰知曉第二天,紅綃就把詩帶到她面前來了。
她睜大眼睛盯著詩看了半天,道:「這字誰寫的?」
「我。」紅綃道,「那人怕我框他,自己不肯動筆,就口述讓我代寫。」
姚戚香盯著詩看了半天,許久,也沒能從中品出一絲謀逆的味兒來。
她道:「他不會是框你的吧?這詩哪裡藏著我跟你說的那種意思了?」
結果紅綃彎身,給她指了幾處,姚戚香連著一看,又琢磨了半晌,才突然回過味來。
「這是不是也太隱晦了!」姚戚香道,「別人看不出來怎麼辦?」
「那孟元德也不是傻子,要是明顯的話,他能讀嗎?」紅綃說著,在姚戚香面前比了個「五」。
姚戚香一噎,「五、五百兩?」=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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