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鶯然脫下絨巾,興沖沖地回房,將梅花放在窗台上。
梅香盈盈,嬌展枝頭,沾染點點白雪。
鶯然趴在窗台邊看了會兒,聽徐離陵叫她吃飯,才出房門:「今日把大花與小黃也叫進屋裡來吃飯吧,怪冷的。」
徐離陵:「它們方才帶飛駒出去玩了。」
鶯然朝門外一看,院裡果真空蕩蕩的了。
真是難得,它們會一起出去玩。
鶯然想著,在桌邊坐下。
因晚上吃暖鍋,先前她又吃了紅薯,午間飯吃得簡單。
吃完她抓緊打坐,練完《鶴霄九冥訣》又去午睡一會兒,下午還要練劍。
但今日與人交手,比往日都累。竟是一覺睡到天將黑,徐離陵才叫她。
天色昏蒙蒙,她出房門時,徐離陵已備好了暖鍋與碗筷。
她睡意惺忪,還是犯困,暈暈乎乎落座吃熱騰騰的暖鍋:「你下午怎麼不叫我?」
徐離陵道她從今日起,可以暫時休息三日。往後再練劍,也不必像之前那般辛勞。
鶯然疑惑:「為何?」
徐離陵:「你今日比試之人,是宗主之女,必能得進秘境的機會。你贏了她,自然也有。」
鶯然瞭然:她贏了若進不去秘境,那趙銜月有資格進去的話,會被那些散修說道的。
只要乙玄道一不突然與徐離陵開戰,她都是能得客卿令的。
鶯然呼出口氣,心道倒是因禍得福,終於可以休息了。
雖每日有徐離陵給她揉按身子,但她每日早起晚睡的,還是累得很。
鶯然:「今晚我想早點睡。」
連日來緊繃的神經放下來,睡了一下午也不足以解乏。
徐離陵「嗯」了聲。
在她吃飯間,去廚房燒了熱水。
鶯然叫他先吃飯。他道:「待會兒你吃完,便可去洗漱沐浴,早些歇下。」
鶯然撒嬌咕噥:「那我還要你幫我揉揉呢。」
徐離陵道:「你睡著了一樣揉。」
鶯然對他眨眨眼,挪到他身邊,與他貼近著身子吃。因徐離陵燒水之故,她比他先吃完。
徐離陵讓她放下碗,可以去洗了。
她沒去,環抱著他的腰,依偎在他身側與他絮絮說話。待他吃完收拾桌子,才去洗漱沐浴。
從浴房出來,院中很冷。
她只拿了寢衣進浴房,這會兒一身單薄,急於跑回房中。
剛跑幾步,徐離陵從屋裡出來,給她拿了件他乾淨的長襖,將她從頭到腳裹住,摟著她回房。
她冬日沐浴,總是不喜歡多帶衣裳,覺著累贅。他便總是拿他的衣裳給她裹著,防止她著涼。
待將她送到床上。
鶯然感到被子裡也暖烘烘的,是放了湯婆子。
徐離陵把沾了她身上水汽的外襖掛起,同她道:「我去洗。」
他拿上衣裳出門。
鶯然躺在軟軟熱熱的被窩,甚是舒服愜意。閉上眼想睡覺,這會兒卻又睡不著了。
許是下午睡得太多,過了困勁兒,就不想睡了。滿腦子都想的都是徐離陵。
想他今日送了梅花,現下屋裡還能聞到梅香。
想他今日備了她愛吃的東西。
想到這段時間,她雖很累,但既要照顧她、又要教她練劍的徐離陵,比她更忙更累……
她裹緊被子,胡思亂想了許多。
最後想到,今晚,大花小黃和飛駒不在家。
好難得啊,它們都不在。
她與徐離陵很久沒同房了。有一個原因就是這房子太小,它們就住在窗外……
她兀自深想下去,覺得有些不對勁。
不過很快又鎮靜下來,等徐離陵回來,問他:「懷真,你困嗎?」
徐離陵提了小暖爐進屋,以防為她揉按時她著涼。
他上了床,為她揉手:「不困,怎麼?」
鶯然:「那你累嗎?」
徐離陵:「不累。」
鶯然望著他神情專注、顏色清正的模樣,覺著是不是自己多想了。
但還是要問一問:「那……我明日也不去上文試課了,好不好?」
徐離陵睨她,傾身問她:「不上了?」
鶯然勾住他的脖頸,對上他因低身而更顯幽暗的眼,面飛粉霞,悄聲細語:「不上了,也歇三日。」
徐離陵「嗯」了聲,仍舊不緊不慢為她揉按。
鶯然心疑真是自己多想了,暗自慶幸還好沒把話說得太直白。
然而他為她揉到肩頸之處,手卻往下,揉了他先前為她揉按時都不會碰到的地方。
鶯然猝不及防低呼一聲,熱了耳根仰面看他。=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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