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放心,我們都不是亂嚼舌根的人。」
陳無情急之下瘋狂的掙紮起來,他恍然發覺落到安信侯世子手上,他會丟了性命的。
安信侯世子冷笑一聲,伸出拳頭打在陳無的臉上,直到出了氣才鬆開手,有小廝拿了一方乾淨的帕子遞給他。
安信侯世子把手指擦拭乾淨:「這等小人還想侮辱我弟弟,真是不知所謂,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
安哥兒瞥見陳無血肉模糊不清的臉,心裡犯噁心,捂著嘴出去了。
安信侯世子:「太無用了。」
他說這話也不知說的是誰。
呂錦的臉色也有些難看,鄭山辭在看見安信侯世子出手時,他就擋在了虞瀾意面前,遮擋了虞瀾意的目光。
虞瀾意並不懼怕,聽著拳頭打在臉上的聲音只覺肉疼。鄭山辭擋在他面前,他還是承了鄭山辭的情。
虞長行:「世子既已教訓了此人,我們與這事無關,這便離開了。小錦是今日的壽星,世子的手段太暴烈了。」
安信侯世子聲音中含著歉意:「是我考慮不周。」
一行人離開了廂房。
……
「瀾意,安信侯世子的手段真血腥。」呂錦想到陳無的臉,還是心驚肉跳的。
他也是遭了罪,今日明明是他的生辰,反而還要摻合進這樣的事。
「人落在他手上沒什麼好日子過了。好了,都是這個人咎由自取的。」虞瀾意說道。
鄭山辭跟虞長行走在一起,虞長行問道:「你與剛才被綁在椅子上的人認識?」
陳無在鄭山辭進來後一直盯著鄭山辭看,還瘋狂的掙扎,要說他們沒有關係,虞長行是不信的。
「我與他皆是寒門進士,未曾授官時曾一起說過話。後來我發覺此人心術不正便斷了來往。」鄭山辭思忖片刻回道。
「好。跟這類小人斷的乾淨最好。其實我也能理解安信侯世子。若是那日我在裴府上,估計還會比他更無法控制自己。」
鄭山辭後背陡然一寒。
……
安哥兒回府了,呂錦和虞瀾意又說了會兒話,時辰不早了,虞瀾意坐上馬車回去。
「這個人膽子太大了,幸好安哥兒沒出事。」虞瀾意小聲的說話。
「他的日子不會好過。」鄭山辭掀開車簾,見天色已經晚了。
侯府的權勢非比常人,他們不會殺了陳無,只會借刀殺人,或者讓陳無生不如死。陳無偷雞不成蝕把米,丟了前程和性命。
他吃了酒回到家就去洗漱。
「鄭山辭,你快過來。」虞瀾意躺在床上,雙腿晃蕩,朝著鄭山辭招招手。
剛從浴室出來,鄭山辭腳步一頓還是迎上去,坐在床沿邊上。
虞瀾意打開自己小盒子,裡面是各種的粉末和脂粉。
「這是……」
「新奉縣風沙大,我送你一隻護手膏。」
虞瀾意把一隻粉色的護手膏塞到鄭山辭手上,還有手中的薄繭也硌人,用點護手膏好一些。
「多謝。」
低頭沒有嗅到鄭山辭身上的酒氣,鄭山辭吹了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