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山辭笑道:「不想繡就不用繡,自己高興最重要。」
虞瀾意聽了這話就高興,他扯了一下鄭山辭的袖子,「清音,你二哥就是對這些事看得淡,我就喜歡這樣的。」
鄭山辭跟鄭清音聽了虞瀾意直白的話,兩兄弟都紅了臉。
鄭清音起身道:「我先回去了。」
他在這兒不好。
鄭清音離了院子,虞瀾意便越發沒了行徑。他歪著頭,扯鄭山辭坐下來,讓鄭山辭給他捏捏肩,抱怨的說:「我是真學不會的,在京城被阿爹關在屋子裡學也沒學會,讓清音來教也不會。以後不能繡荷包送你了。」
這話的意思就是為了鄭山辭,今天受累了,還嘗試了自己以前都學不會的刺繡。鄭山辭失笑,捏著虞瀾意的肩膀。
「辛苦了。你這樣就好了,不需要去改變。」
虞瀾意聽了鄭山辭的話,他心裡滾燙起來。他就說了,鄭山辭不在乎這些。以前不管是教他的嬤嬤還是夫子都覺得讀《男誡》這些是天大的事,刺繡、做飯也是。他們都是侯府了,這些事本就不需要他去做,他就懶得學,也懶得去伺候人。
「叔父要回來了,應該是明天。我們早上一同去。」虞瀾意推開鄭山辭,讓他先去換了衣裳。
他今日突發奇想來繡荷包也是因著呂錦在京城給他寄信說是家裡在給他相看人了。之前他們還說好了,嫁人之後還要來往,生下孩子定個娃娃親,將來做親家。
京城中的好男兒還是有的,只是虞瀾意還是擔憂著。鄭山辭換了衣裳看虞瀾意在發呆,便問,「怎麼心事重重的樣子?」
「呂錦說他父親在給他相看人家。」
鄭山辭記得呂錦,他笑道:「他是聰明人,呂大人朝中地位穩固,也是一個人精,不會出什麼差錯。」
虞瀾意:「今年我回京過年便要去見呂錦的相公。」
從京城到新奉縣的信,估計這會兒呂錦多半已經成親了。
鄭山辭笑著點點頭。
「你不是說想開酒肆麼?我這有一張釀酒的方子。」鄭山辭這張方子在蒸餾方面做了改進,讓釀的酒更加醇厚。新奉縣的土地所限,水果這類並不豐富,只是做烈酒的話還好,還有就是枸杞這類的藥酒這般的效益更好。等水泥路修好了,水果跟糧食可以從嵐縣買,費的時間也不多。
虞瀾意看了一眼方子沒放在心上,他只想做掌柜。去鋪子裡監工,要麼就是張開嘴巴笑哈哈的數錢。
縣衙里有銀子,鄭山辭加派了人手修路,大概在今年六旬就能把到嵐縣的路修好了。藥材跟作物的成熟期不同。比如枸杞便是在每年的六月到十月成熟,甘草在八月到十月成熟,大都是在夏秋這兩個季節。
瀾意尋些事去做也成,免得在家裡待久了就嫌無聊了。他這段日子忙完了,現今已是鬆快了。等休沐便可和瀾意去跑跑馬,乾脆就在郊外睡上一宿也是可以的。
虞瀾意怏怏的,晚上用飯吃得少些,林哥兒還過問了,「瀾意,怎地了?」
「可能天氣不太好,只覺渾身沒勁兒。」
鄭山辭說道:「讓人去請宋大夫來看看。」
「不必了,我沒事。」虞瀾意吃完飯就回床上窩著了。
「二弟,你去看看。」鄭山成說。
鄭山辭起身告罪就去房裡尋虞瀾意。
鄭山成跟鄭清音用了飯後,林哥兒找鄭清音一塊出門走一走。走出府邸,外面寬廣多了,他們買了三個香囊,聞著是桂花香,可以放在衣櫃裡熏衣,也能掛在腰間當個飾品。
「清音,你說我跟你大哥都成親這麼久了,我們身上也沒隱疾,怎地還沒有孩子?」林哥兒想著還有些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