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可能是緣分還沒到。你們都還年輕,以後一定會有的。」鄭清音急忙安慰林哥兒。
「我說說你聽聽就過去了。」林哥兒爽朗的笑了笑,「我們再去別處看看。」
鄭清音:「好。」
另一處,鄭山辭還未進屋子喊了旺福還去請宋大夫過來看看,雖說虞瀾意說沒事,他心裡還是不放心。旺福領命下去了鄭山辭才進了屋子。
屋子裡多添了許些物件,梳妝檯上滿滿當當的一片,鄭山辭還瞧見了幾個一模一樣的用來裝珍珠粉的小盒子。虞瀾意塗完了,沒把盒子扔了,反而放在梳妝檯上,讓它們排排站好。
鄭山辭掀了床簾,讓金雲先下去了。虞瀾意閉著眼睛,像是在睡覺,鄭山辭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沒感受到熱度心裡鬆口氣,見他正睡著也沒去打擾。
等宋大夫來時,虞瀾意模模糊糊聽見了什麼食慾不佳、身子發虛。他睜開眼睛,胃口還有些難受,眼中有閃光在跳一般,看見鄭山辭穿了一身青衣在同宋大夫說話。
「該是受寒了,現今有些發熱,先吃一劑藥。看今晚會發燒麼,發燒用溫熱的毛巾擦一擦,不嚴重,鄭大人放心。」
虞瀾意聽著這些話又昏睡過去了。他是受寒了麼,虞瀾意想著自己也沒這麼吹風,怎地就受寒了。
金雲把熬好的藥送過來,鄭山辭把虞瀾意扶起來給他餵了藥才讓他睡下去。
虞瀾意只覺得嘴巴里苦意,他喝了幾勺便別開了臉,有一隻手輕柔的扳開了他的唇,語氣溫和輕輕的哄著,「先把藥喝下去,等你把藥喝完了,就吃蜜餞。」
鄭山辭給虞瀾意餵藥,有些湯汁撒在他身上,他也沒有不耐煩,用帕子給虞瀾意擦了擦,等藥喝完了,他把蜜餞餵給虞瀾意。
金雲端著空了的藥碗默默的退下去了。
他把托盤端到廚房,心中暗嘆,大人對少爺還真是好的,這滿眼的疼惜,還有親自餵藥,沒有一點不耐煩。以前少爺還沒嫁人時,金雲也在想未來的姑爺是怎麼樣的。
現今想來,像大人這般就好了。
半夜,虞瀾意驚醒,他後背冷汗津津,他的腰間傳來束縛感,鄭山辭抱著他睡得正香,似乎被他的動作影響了,鄭山辭模模糊糊的伸出手摸了摸虞瀾意的額頭。
不燙。
「怎麼了?」鄭山辭說話還帶著沙啞,未醒似醒的。
「你睡吧。」虞瀾意蹭了蹭鄭山辭的胸膛,抱住鄭山辭。
床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鄭山辭應了一聲好,把被褥捻了捻,讓四個角不漏風,免得受涼了。
……
翌日一早,虞瀾意喝了粥,把藥也喝了。鄭山辭收拾好了,他說:「你今天還是在家休息,我去接叔父他們。」
虞瀾意也不說話巴巴的看著鄭山辭。
鄭山辭嘆口氣,「那你坐在馬車裡一起去。」
虞二爺他們是從京城回來的,他們一般三年回一趟京,還要是武明帝下了旨意才能回去,不然身為戍邊的將領無召是不能回京的。再說來回就是五個月余的時間,要是年年都回去,這對邊疆的安寧有害。
虞二爺到了新奉縣,看見鄭山辭在那等著,他讓馬車這些都停下來了,自己下馬去。
「叔父。」鄭山辭禮數周到。
「叔父。」虞瀾意掀開車簾看虞二爺。
虞二爺一眼就瞧出來,虞瀾意的身子有些虛,臉還是蒼白的,他目光一沉,「瀾意,你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