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著菜去餐桌,問奚拾:「她怎麼走了?你們聊什麼了嗎?」
關心:「她沒跟你說什麼難聽的話吧?」
「沒。」
奚拾神色如常,回:「不知道,她可能有事吧。」
包阿姨納悶,覺得奇怪,不解地又往門口的方向看去。
不過她也不關心胡月,胡月走就走了,剩奚拾,包阿姨關切道:「今天有你喜歡的糖醋排骨,我去給你拿。」
「好啊,我剛好攙這口了。」
奚拾笑笑。
奚拾吃完上樓,去收拾他昨天買買買的一堆東西。
收拾了沒多久,包阿姨過來敲門:「小溪太太。」
奚拾去開門,門開了,包阿姨站在門口:「胡月在樓下,說找你。」
包阿姨跟著就關心道:「是不是剛剛在餐桌的時候你們說了什麼呀?我看她臉色挺差的。」
「不然你還是別下去了,我怕她說什麼難聽的。」
「你應該也能看出來,她這人很沖的。」
「沒事。」
奚拾走出房,帶上門,寬慰包阿姨:「別擔心,我應付得過來。」
奚拾下樓,在樓梯上,往下看去,就能看到胡月一臉焦心地站在廳里。
奚拾不緊不慢地走下去,胡月馬上迫不及待地迎向奚拾,但又在看到包阿姨的時候止步,蹙眉示意包阿姨:「你別在這兒。」
包阿姨自然不聽胡月,沒動,人從樓梯下來,站在奚拾身後不遠。
奚拾轉身看包阿姨:「沒事的。」
說著帶頭往門口去。
胡月見狀,跟著追過去,快步往門口走。
走出宅子,到外面門口,四下無人,只有他們,胡月湊近奚拾,低聲:「你詐我?你怎麼可能知道!」
又不承認了:「什麼男人?根本沒有男人!我去酒店是和朋友去喝茶的!」
奚拾就知道胡月回去回過味兒了,他沒拐彎抹角,淡定地回視胡月,直接道:「我剛從酒店辭職,前同事、處得好的朋友,全在恆瑞隆,不然我回去幫你調調監控?」
又平靜地說:「我詐你?我不是一開始就說的很明白嗎。具體的日期,地點,你和什麼樣的男人,我詐你什麼了?」
胡月:「……」
奚拾跟著笑笑:「你可以不承認,監控可不會有假。我也可以直接告訴你,你就算想辦法刪掉酒店的監控也沒用,恆瑞隆的監控都是會上傳雲盤保存很多年的。」
胡月:「……」
好不容易緩過來一點的胡月又開始冒冷汗了。
奚拾下一句:「沈晝知道你出軌嗎?」
胡月:「……!」
胡月又懵又害怕又心驚,秘密被戳破,把柄被人拿捏,她此時簡直可以用絕望形容。
她再次嚇得臉色慘白,不住地冒冷汗,心驚下馬上求奚拾:「你別說出去!」
奚拾語氣輕鬆:「看你啊,我剛剛說過了,你管住嘴,我管住嘴,你管不住,我就管不住。」
胡月馬上抬手捂嘴,拼命點頭:「我管得住的,管得住的!」
又馬上試圖拉攏奚拾:「你別說出去,千萬別說,我給你錢,多少錢都行。」
奚拾淡道:「錢就不用了。」
看著胡月:「你管住嘴就行。」
胡月臉色煞白,比鬼都難看。
等回副樓,想到奚拾一早就知道她的秘密、捏著能要她命的把柄,她卻前後當面嘀咕了奚拾好幾次,胡月馬上又後悔又害怕,一張臉白了又白,懊悔得要命,同時也怕得不行,怕沈晝知道、弄死她。
胡月回了副樓就馬上回房間待著,別說當晚,後面兩周她都謊稱生病,沒有去前面主宅露過面。
當天,公司,沈藏鋒快步穿過走廊,門都不敲,推開財務總監辦公室的門便走了進去,手裡的一疊文件徑直摔在盧總監的桌上,氣惱道:「我那邊的供貨款為什麼沒有簽字?你不知道我那邊就等著這筆款子嗎?!你拖什麼?」
盧總監也是怕了公司這些姓沈的了,起身,撿起四散的文件紙張,解釋:「不是我不簽,是不合流程啊,你那筆錢是需要工程部那兒簽字的,工程部不簽,我沒辦法批啊。」
不等沈藏鋒問工程部那邊為什麼卡了,盧總監直接道:「工程部的王總剛被小沈總……」
沈藏鋒呵道:「哪個小沈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