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敘宗暗自沉吟,想了想,道:「會有有用的這天的。」
奚拾八卦的語氣:「這種事在酒店太多了,之前不知道她是誰,又遇到好幾次,每次她身邊還都是不同的男人,我還以為她富婆包男人呢。」
「沈晝頭頂的綠色可真是鮮艷。」
又說:「真看不出來,她那麼沖的人,背後會做這樣的事。」
「我白天警告了她,以後她應該都不會在飯桌上再嘀咕我什麼了。」
沈敘宗抬手摟了奚拾的肩膀,沒就胡月出軌多說什麼,只無聲地湊近,挨近親了親奚拾的額頭,說:「我家裡情況複雜,讓你受委屈了。」
言語間頗為歉意的樣子。
奚拾回:「不委屈啊,沒什麼的。」
又眨眨眼,俏皮道:「買買買買得那麼爽,誰還在意一個胡月啊。」
聊著:「你知道麼,買了那麼多,我今天收拾了一個下午,胳膊都酸了。」
夜幕下,兩人散著心。
第43章 流露的是上位者的沉穩……
次日早,信託的人和律師都過來了,沈敘宗陪著,奚拾文件簽了一份又一份,最後給了信託的人一張他自己的銀行卡的卡號,信託的人和律師一起整理著簽好的文件,回復奚拾道:「以後每個月3號,錢會直接轉到你的卡上。」
「好。」
奚拾應道,又轉頭,和沈敘宗對視著笑了笑,面上雖沒顯現太多,心裡是挺高興的——一個月足足20萬,奚拾從前哪兒見過這樣白拿的錢,心裡自然是高興的。
律師這時候轉頭和信託的人說了句:「20萬嗎?我怎麼記得配偶都是12萬啊。」
信託的人說得委婉:「這個錢,說白了,都是老沈總的,誰多誰少,還不都是他說了算。」
律師聽懂了,沈敘宗聽懂了,奚拾也聽懂了。
這就是說,奚拾作為配偶,拿的信託的錢,確實是比家裡其他配偶身份的人多的。
奚拾一頓,又轉頭,和沈敘宗對了一眼,眼神示意:我多啊?
沈敘宗神色沉穩,抬手摟了摟奚拾的肩膀。
等信託的人和律師都走了,沈敘宗也要帶奚拾出門辦事,但奚拾和沈敘宗招呼了句「我上個樓,你等我一下」,接著便跑進了廚房,出來,手里多了一碗盛湯的盅碗,仔細拿著,跑上了樓梯。
包阿姨出聲關照:「小心,燙的。」
「好。」
奚拾爬著樓梯。
沈敘宗看著樓梯上,心知奚拾要去做什麼,沒有阻攔,耐心地在樓下等。
奚拾逕自上了樓,來到老爺子的書房,敲敲門,等聽到咳嗽聲,推門進,臉上堆上自然的笑顏,聲音爽朗清脆:「爺爺!」
老爺子在搖椅上看書,還以為是誰,正要放下書,聽到是奚拾,馬上又把書舉了起來。
奚拾過去,盅碗在搖椅旁的小案幾放下,人則蹲下,蹲在搖椅旁,聲音清朗地說:「爺爺,剛剛信託的人來了,我也都簽好字了。」
「我聽說我一個月是20萬,本來沒這麼多的,是爺爺給我漲的,是這樣嗎?」
見老爺子看著書,不理他,奚拾笑著:「謝謝爺爺。」
嘴巴甜著:「爺爺您真好啊。因為您,沈家才有這麼大的家業,因為您,這個家裡的所有人才能一個月什麼都不做還能領到信託的錢。」
「尤其是我,我以前大半年一年才能賺到20萬,能拿到這個錢,我真的特別開心,也很感謝您。」
奚拾沒有多留,說完這番又剖白心跡又嘴甜的話就起身走了。
門一合上,老爺子老花鏡後的眼睛馬上從書上轉移到門的方向,面上不顯,還是嚴肅的,喉嚨里則重重地哼了聲,顯得有些傲嬌,而翹了翹的嘴角則顯露了他此刻尚算不錯的心情。
他當然心情不錯了,奚拾剛剛的話,論誰聽了,都要覺得順耳。
這也是這個家裡第一次有人因為領信託的錢而正兒八經地過來特意感謝乃至拍他的馬屁。
老爺子傲嬌完,心裡想奚拾:人小鬼大,嘴巴利索。
知道感謝他,倒也不枉他特意跟信託的人打招呼漲了點錢。
老爺子:哼。
—
奚拾上了邁巴赫,就和沈敘宗解釋:「我去感謝爺爺了。」
又說:「老爺子硬撐著沒理我呢,都給我漲錢了,面上還在擺架子。」
沈敘宗還是那三個字:「別理他。」
奚拾笑:「當然要理啊。他可不是普通老爺子,他是坐擁億萬家產、擁有兆輝這麼大集團的董事長。」
又說:「我這也算『舔』吧。」
自我開解,換了個字:「『甜』,嘴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