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拾搖搖頭,衛瀾抓著奚拾的胳膊,眼神懇切又痛心:「敘宗還是不肯原諒我們,是嗎?」
「媽。」
奚拾的掌心蓋住女人有些偏涼的手背:「別擔心,有我呢。」
在奚拾溫和的寬慰和目光下,又有沈茜過來勸,衛瀾這才不那麼驚慌和失落了。
這時候又有衛瀾的閨蜜過來,安撫衛瀾,奚拾讓出位子,讓閨蜜攙著衛瀾。
恰好這時沈敘宗不在,沈茜立刻拉奚拾去一旁,低聲道:「小溪,敘宗到底怎麼想的?」
「今天凌晨你睡了,我問他為什麼要牽連爸媽奶奶,他也不好好跟我說。」
「他就這麼恨家裡人嗎?」
沈茜是真的不理解:「想要傷害你的,也不是我們呀。」
「等這邊葬禮結束,你們是不是又要走了?」
奚拾沒有和沈茜多言,依舊還是那句:「沒事,有我。」
說:「你們也給我們點時間吧。」
沈茜也捨不得兩個寶寶:「你們還要帶孩子繼續住酒店嗎?」
「二姐。」
奚拾溫聲:「敘宗和你是不一樣的。」
「你得到的愛和包容,從小他都沒有得到過。」
「你沒有從這個家裡得到過的限制和父母的過分期許、掌控,他和大哥都經歷過。」
沈茜這才不多說了,抿著唇。
奚拾溫聲:「今天都累了,回去休息吧。」
沈茜默了默,看著奚拾,有些難過和自責:「我在你們眼裡,是不是有點站著說話不腰疼啊?」
「沒有。」
奚拾彎了彎唇,沉著的、平靜的:「作為家人、兄妹姐弟,我想無論是大哥,還是敘宗,他們心裡都很高興,你能和他們不同吧。」
沈茜為這句溫柔的話語心顫不已。
她想只有奚拾這樣骨子裡溫柔的人,才能說出這樣溫柔的話。
奚拾後來又去和眾親友打招呼,和沈洲河沈映心聊了幾句,才走回停車場,上車。
連沈洲河幾位常年在國外的堂兄弟都夸奚拾,說:「你這兒媳太周到了。」
「我自從見到他,幾乎都是他在葬禮上忙裡忙外。」
沈洲河點頭:「小溪是很不錯的,老爺子生前也特別喜歡他。」
幾位堂兄弟很直接:「老爺子的遺囑里,給他分了不少吧?」
沈洲河示意幾位堂兄弟上車:「應該的,他為這個家付出很多,都是他應得的。」
奚拾上車,坐的副駕,後排,沈敘宗已經把兩個寶寶在安全座椅上安頓了睡著了。
「去酒店。」
奚拾示意司機。
沈洲河這時過來敲了敲車窗玻璃,正系安全帶的奚拾落下車窗,見沈洲河在車外,問:「爸怎麼了?」
沈洲河知道沈敘宗不會理他,所以才轉而找的奚拾,對奚拾道:「幾位叔叔伯伯難得回來,想見見敘宗。」
畢竟是沈敘宗繼承了公司。
「好。」
奚拾領悟了:「你們先回山莊吧,等會兒那裡見。」
山莊舉辦的白事,葬禮剛結束,自然還得回去收拾。
升回車窗,奚拾對司機道:「回山莊。」
又轉頭向後排的沈敘宗:「好嗎?」
奚拾既然已經決定了回山莊,沈敘宗自然沒有異議:「嗯。」
奚拾還回著頭:「既然是你繼承了公司,各方面的關係自然都到了你這裡。」
「嗯。」
沈敘宗沒有多說什麼,他和奚拾之間有默契。
於是回了山莊,奚拾抱兩個孩子上樓喝奶睡覺,衛瀾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