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怎麼進去打了,這看不見了啊,白衣,你那看的到麼?」謝必安說不讓看戲,真什麼都看不到了又有些心癢。
「看得到。」白衣點點頭,實話實說。
「那咱倆緩緩,緩緩,總站這一個地方也沒意思。」
「不換。」拒絕的乾淨利落。
「……」他懷疑這人在報復自已剛剛不敬帝君,但他沒有什麼證據。
范無咎和青衣見他吃癟,毫不客氣的無聲笑開。
「好像你們能看到似的。」
好在也沒讓幾人久等,那和尚狼狽的從門樓里滾了出來,帶起一地塵土,好巧不巧的跪在那些小沙彌的屍體前。
仔細看去,全身已無一塊好肉,幾人打個寒顫,這柳白可夠狠的,顯然並不想給他個痛快。
「你可體會被你殘害的人的痛楚了?」
「呵呵呵呵,都是他們的造化罷了。」
「冥頑不靈!」柳白不再猶豫,舉棍砸向他的頭頂。
「還不現身!」玄奘大喝
一柄斷刀悄無聲息的出現,閌一聲擋住了柳白最後這一擊。
第106章 求死
不可置信的順著斷刀向上看去,柳白不得不面對現實。真的是他,莊畫樓。
浮躁的人間,難得的俠義之人。見他突兀的憑空出現,房頂上的四人一愣,這人誰啊?!
「為什麼?」
「他說可以幫我。」
即使是這樣的時刻,眼前人依然看著坦蕩,不見半分的閃躲畏縮,就好像他並沒有錯。
「如何幫你,你要什麼!你為何不說出來,也許我也可以!」柳白實在是想不通。
莊畫樓物慾極低,可以說除了和鬼物打交道,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這樣的人到底有什麼不滿足,要來投靠這妖僧。
「我想死,想結束永生。你看出來了吧,我是儺。」
「永生不好麼?」世人誰不盼永生。
「誰都可以,儺不行。」莊畫樓彎起眉眼,歪頭看了柳白一會兒才開口繼續道:
「我是災禍的象徵,有我的地方就會不斷的有戰爭、瘟疫、災害……你曾好奇我為何孤身一人,因為我的朋友、師長、鄰居都會因為我,一個一個慘死。」
「我努力了,努力脫離人群,但是太寂寞了柳白……太寂寞了,我只能遊走在只有山水動物的曠野……」
「實在堅持不住就變化年紀,找個陌生的地方重新融入到人類中,並在他們死前離開。」
「我無法與任何人產生長久的羈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