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印戎不知為何垂下眼睛沒有看虞恆,只語氣很淡地說:「我沒有罵人的嗜好,你也不用大張旗鼓地道歉。我沒什麼可怪你,你現在對我來說就是叔叔阿姨孩子,需要照顧的長輩家子侄。」
虞恆:「……」
其實他就怕這個,就怕司印戎說拿他當弟弟,當一個長輩讓關照人。
然而司印戎真的這麼說,也確實有些打擊他積極性。讓他感覺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別的話就說不出來,因為沒有任何感覺和氣氛。
一頓飯吃得很沉默,虞恆覺得其實這些炒菜應該是好吃的,是他喜歡吃的類型,但可能心情的關係,他吃著味同嚼蠟。
兩個人相顧無言地吃完這頓飯回去。
吃完飯回去,虞恆本來想把自己關在房間裡自閉一會兒,等緩過來之後再繼續追人計畫。
但沒想到他還沒來得及自閉,就看到司印戎抱著一個圓柱形的東西站在門口。
「有事——」
虞恆的話音戛然而止,有點懷疑自己的眼睛。
司印戎抱著個泡沫軸站在他房間門口做什麼,他有點擔憂,考慮到今晚兩個人後面不是那麼和諧相處,他腦子裡甚至都蹦出司印戎是不是要用泡沫軸打他念頭。
但好像用泡沫軸打人並不是那麼方便,畢竟這玩意太粗,太大,不方便揮動。
事實證明他有點想多。
司印戎只是抱著泡沫軸站在房門口,淡漠地跟他說:「出來滾泡沫軸。」
虞恆:「……」
這句話聽起來有些像出來在地上滾。
他現在不是很有心情滾泡沫軸,就試著拒絕道:「不用了吧,今天也沒有做劇烈運動。」
「你在展台上站很久。」司印戎站在門口看著他,語氣很堅決:「出來滾。」
看著司印戎氣場極強地站在他門口讓他「滾」,虞恆被懟一晚上被打擊一晚上現在也有點氣,忍不住說:「行呀,你要我滾,那我現在就真的滾出去可以嗎?」
但他還沒來得及做任何行動,就發現司印戎緊緊地扣住他的手腕,力氣很大,虞恆試著掙脫下居然掙脫不開。
司印戎瞪著他,聲音很兇:「你在想什麼,我是讓你滾泡沫軸!」
虞恆看到司抓著他手腕不放手的樣子,故作兇狠的樣子,不知為何就又不氣了。
真的是口是心非呀,他本來想倒追對方,之後大家開心地在一起。
結果司印戎非得加一出情深,彷佛不加這一出就心有不甘似地。
其實剛才有那麼一瞬間他差點以為對方要趕他出家門,但隨後又想起來應該是讓他「滾」泡沫軸,而司印戎也肯定了滾泡沫軸這個想法。
虞恆考慮片刻,選擇退一步:「那我在房間裡滾吧。」
「不行。」誰想到司印戎又很堅定地拒絕他的提議:「房間裡的地方不如客廳大,而且你一個人滾很容易動作出錯,需要有人在旁邊指導。」
虞恆:「……」
他合理懷疑,司印戎這個傢伙其實是想看他滾泡沫軸,什麼站很久需要滾都是藉口,就是想看他躺在地上滾。
這個小心眼的男人,肯定是在記仇從前的事情,現在抓到機會就報復。
其實他也不是不能滾,就是覺得在還沒有複合的前任面前滾泡沫軸很奇怪,主要那些滾姿勢,很像是某種羞恥play。
但他摸了摸鼻子,誰叫他現在是追人一方,而且他總覺得自己欠司印戎,還是老老實實跟對方走到客廳。
走到客廳後他才發現地上已經放好瑜伽墊,感覺司印戎是早有預謀呀。
他拿過泡沫軸,嘗試著問:「要先滾哪裡?」
「先從腰開始。」司印戎指導他,「站久了會腰酸。」
虞恆腦補一下滾腰那個動作,想了想強調:「滾可以,但你不能亂看,不能亂指揮。」
司印戎此時距離他很近,近到虞恆似乎一轉頭就能蹭到對方脖頸下光裸胸口皮膚。
他聽到對方用十分冷靜語氣在他耳邊說:「不要想多,我早就對你沒感覺,摸你就像左手摸右手。」
虞恆:「……」
他此刻特別想把泡沫軸甩到司印戎嘴上,打壞這張爛嘴。
但他還是沒那麼做,只在腦內幻想一番那個場景,最終自己抱著泡沫軸慢慢躺下去。
泡沫軸按腰就是人躺在瑜伽墊上,將泡沫軸放在腰下,用泡沫軸凸-起地方在腰部酸疼的位置來回滾著。
雖然滾之前他很抗拒,覺得在前任面前做出這樣的姿勢很羞恥,但真正滾的時候還是很舒服。
泡沫軸上凸-起地方很好地按摩他腰部酸疼的肌肉,感覺站了五六個小時疲憊慢慢退去。
這原本應該是一件非常舒服的事情,但前提是司印戎沒有站在他身邊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