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對方這麼盯著,他總感覺自己似乎沒穿衣服,渾身上下都被看透,光-裸地出現在司印戎面前。
很古怪,真的古怪極了。
他按摩完腰之後想站起來,卻聽到司印戎不緊不慢地說:「還有腿,大腿和小腿,內側外側,都要滾到。」
虞恆:「……」
他感覺司印戎就是在為難人,瞪著對方。
但他瞪人的樣子真的一點也不兇狠,最起碼在司印戎眼中並不兇狠。
司印戎比他高接近二十厘米,虞恆體型對他而言很小,更別說虞恆還很瘦,腰幾乎細得一隻手就能握住。
所以,無論如何他瞪人也凶不起來,反倒是讓司印戎覺得可愛。
司印戎垂眸,藏起一切情緒,只聲音低低地說:「繼續。」
虞恆是想奮起反抗的,但是每次他看到司印戎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特別有壓迫感姿勢,反抗的勇氣就不知道去哪了。
他很阿Q地想,他是追人一方,讓讓也是應該的,就當他疼老婆好了,繼續照做。
做完這一輪,虞恆心想可以吧,但沒想到司印戎又說:「臀部也需要滾,把泡沫軸放在臀部下方,單腿翹起,按壓臀部下方。」
虞恆嘗試著照做,泡沫軸壓在臀部下方,單腿翹起。
他腿抬高時休閒褲從腳踝處滑下,露出白得晃人一截小腿。
……這個感覺太奇怪了,司印戎站在那個角度看得特別清楚,清晰地看到他的臀部曲線,甚至連他休閒褲檔有沒有鼓包都知道。
虞恆忍不了這種奇怪的感覺,他覺得真的按好了,他現在渾身上下沒有一點酸疼的意思,就乾脆站起來說:「我不按,已經按好了。」
司印戎「嘖」一聲,「就這點定力。」
虞恆火大,他兢兢業業地被折騰被圍觀著做各種奇怪的姿勢這麼久,結果就換來一句「就這點定力」?
找麻煩玩情趣是嗎,他也會。
他內心「呵」,就不信治不了司印戎這傢伙。
追人的時候一味謙卑是沒有用的,只會成為備胎,他要適當地強勢起來。
於是他站在瑜伽墊旁邊,慢悠悠地跟司印戎說:「印戎哥,你也要滾。」
司印戎眉心一跳,有種不妙的感覺。
「我不需要。」
「為什麼不用?」虞恆振振有詞地反駁著,「我看你也站了跟我一樣長的時間,應該也會感覺到腰酸背痛需要滾,為什麼我滾你不用滾?」
司印戎:……好有道理,竟無法反駁。
「我身體素質比你好。」
「那也不是鐵打。」虞恆苦口婆心地勸:「大家都喝水吃飯,沒有一個人的肌肉不需要舒緩按摩,你不要倔強,這樣吃虧得是你自己身體。」
司印戎瞪著他,沒有說話。
虞恆忽然之間戲精附體,做出泫而欲泣表情,「印戎哥,你現在是不是看不起我,不然為什麼我能做的事情你不能做……」
他說著,嘴巴慢慢癟下去,彷佛委屈到了極點。
司印戎咬牙說:「我滾。」
片刻後,司印戎:「……」
等等,他剛剛到底在說什麼話,精神錯亂了嗎,居然要滾。
但精神錯亂的司印戎還是躺在泡沫軸上勉強滾了幾下,滾的時候總覺得自己定力不佳,好像堅持不了多久。
虞恆站在上方圍觀,很想用手機錄下來,但到底沒這個膽量。
司印戎一定不知道他的表情有多麼的彆扭,真的好玩極了。
其實司印戎滾得並不標準,自己做的動作比要求他寬鬆太多,但虞恆見好就收,沒糾結這點。
只覺今晚上氣出不少。
司印戎從瑜伽墊上站起來後跟虞恆說:「去洗澡。」
虞恆現在還有點叛逆,反駁道:「等等去。」
「立刻去。」司印戎沒好氣地說:「臭死了,趕緊去洗。」
「不要幻想自己香汗淋漓,不存在,現實世界中沒有,很多體香就是輕微的狐臭。」
虞恆:「……那你自己怎麼不去?你比我更臭好嗎?」
「你體虛,出虛汗比我多。」司印戎估計當著虞恆面滾泡沫軸,臉上也掛不住,就變相地找茬說:「身上味道比我難聞。」